自從圓了房,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後,兩人借著勤煊養傷的名義,如膠似漆的相處了大半個月。
半個月後,勤煊的傷尚未完全痊愈,卻已開始為上一回與外部部落之戰,收拾殘局,處理善後。
傷亡的鐵麵北騎軍皆得到撫恤。而重整軍力,維持北漠安定則成為勤煊施政的首要重點。
眾人皆對於勤煊能恢複得如此迅速感到訝異,連原本認為勤煊極有可能度不過此關,覬覦王位、王妃,等著叛變當王的野心份子,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日,勤煊才踏進公主府寢殿,眼底便映入新悅忙著為他張羅的身影。
自從他開始著手選訓新軍後,回到房裏,便可見到她踮著腳尖,在一個大澡盆前試著水溫、加藥草。
頓下腳步癡癡凝著那一心一意為他費心的美麗女子,他心裏除了訴不盡的感動之外,還有對她源源不絕的狂熾愛意。
在他還是蒼鷹時,她一心一意為他的性情,未曾因為轉世、因為時光的流轉而有所改變。
每每思及此,他便能感覺到,渾身血液沸騰著想更愛她、更珍寵她的悸動。
勤煊緩緩走向她,才出口喚她,雙臂便早一步由後抱住她纖柔的身子。
突然被抱住,新悅驚愕地輕呼出聲,還來不及放聲大叫,便感覺到一張放肆的剛毅臉龐貼在頰邊。
試問天底下還有誰會如此鬥膽輕薄她呢?
一意會過來,她吞下欲出口的大叫,生氣地拍著擱在纖腰上的大手。
\"差點被你嚇死了!\"
真想不透,他高大健壯,怎麼走起路來沒半點聲音呢!
一臉享受地枕靠在她嫩白的肩上,聞著她身上令他著迷的清雅香味,他愧疚地道:\"我不是有心嚇你的。\"
\"若真有心,我早被你嚇得沒魂了。\"她回過身,兩條藕臂圈住他結實的腰,沒好氣嗔斥了他一聲。
兩人的身高差距懸殊,每每勤煊這麼蹭貼著她時都得半彎著身,顧及他身上還有傷,這時她總會回過身抱著他,讓他不會因為勉強彎身枕靠著她而扯到傷口。
久了,反倒成為夫妻間的默契。
他聳肩笑得有些無奈。\"沒辦法,手快過嘴,都還沒出喚你,手便先摟住你了。\"
\"我信你的歪理才怪。\"秀拳輕輕落在他結實的胸口,以示懲戒。
坦然接受妻子的懲罰,他盯著她被熱氣熏紅的臉兒道:\"以後別費事為我備熱水了。\"
難以想象,像她這麼一個出身尊貴的嬌貴格格,怎麼會心甘情願為他做到這地步呢?
聽他這樣一說,新悅輕蹙起眉道:\"這怎麼行,大夫說你得泡一個月的藥草浴,它能調理你的氣血,化去鬱積在你體內的瘀氣。\"
\"我不想你為我做這些粗活。\"
\"粗活?!\"新悅失笑出聲。\"大澡盆不是我搬的,熱水不是我燒、也不是我挑來的,若你真要說試試水溫、放放藥草是粗活,那我也沒法。\"她歎了口氣,直覺勤煊緊張她的誇張模樣和春蘭頗相像。
他撇了撇嘴,說得理所當然。\"我的確覺得那是粗活。\"
\"誇張!\"新悅笑嗔了聲,一雙笑彎的眼兒直直打量著他問:\"今天累嗎?\"
迎向妻子溫柔滿意的關切,他咧嘴笑得開懷。
\"不累。\"
看著他沒半點校武場上嚴厲冷酷的模樣,新悅伸手撫了撫他剛毅的臉部線條,憂聲道:\"你的傷都還沒全好,這麼拚命,身子會吃不消的。\"
在勤煊受傷期間,王儲間流傳著不少耳語,讓北漠朝政陷入風聲鶴唳的緊張狀況。
為了撫定不安,勤煊隱瞞傷未痊愈的真相,開始處理軍務以及著手訓選新兵之事。
或許是因為如此,他精神不錯,但身上還是不見長肉。
為此新悅懊惱了好久,每天總想著辦法要讓勤煊的身體快點強壯起來。
\"放心,我挺得住。\"勤煊拍著胸脯保證。
他不是武將,對於真正的勤煊那一套帶兵的方式懵懵懂懂,要接手的確吃力。
但想起有人等著他一命歸西,強占他心愛的新悅,就算他不屑北漠鷹王王位,他也要拚了命死占著王位不放。
\"哪一次問你,你不是這麼說?\"新悅抿唇輕笑,軟白的柔荑輕落在他胸前,開始替他解著襟上的盤扣。
握住她忙碌的小手,勤煊緊擰著濃眉強調。\"為了你,我會保重的!\"
\"嗯。\"她低垂著臉兒,露出微笑,心裏因為他的話漫過一絲甜味。
癡迷眷戀的眼神落在她柔美的臉兒,他將她帶入懷裏,什麼也不做地靜靜抱著她。
兩人獨處時,他總愛這麼抱著她。
很單純的隻是藉由彼此身體密不可分的碰觸,感受對方的存在,就算不說話、什麼也不做,也能感覺到彼此被幸福包圍著。
新悅已經很習慣勤煊這樣的舉動,任他抱著好一會兒她才問:要不要先泡藥澡?
\"好。\"他低沉輕應了一聲,一雙鐵臂卻仍將她圈抱得緊。
見他文風不動的維持原本姿勢,新悅笑著問:\"你這樣我怎麼幫你脫衣服?\"抱著妻子柔軟嬌軀的感覺極好,讓他食不知味,上癮了。
\"唔……再讓我抱你一下下就好了。\"
\"不行。\"
雖然她也很想一直窩在他寬闊的胸膛,但一想到還有正經事得做,理智便一股腦湧上,直接掩沒心裏那一丁點小小的放縱。
\"為什麼?\"他很不甘願地問。
聽他委屈的語氣,新悅忍住笑,實在搞不懂他怎麼會如此貪戀她。
\"大夫說藥澡泡得越勤對你的身體越有幫助,難道你不希望快點恢複健康?\"
看著她柔情似水的恬美模樣,勤煊心裏一個悸動,俯首便吻住新悅軟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