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三很早便成為了精靈,所以見的很多閱曆也是十分豐富。
她一邊抱著南盛天,一邊緩緩的開口。
“你已經將能做的都做了,不管是用我的力量回到過去改變他殺死父母既定的事實,還是打破那道她封閉內心的屏障,可是,你好歹有力量去改變這一切。”
南盛天疑惑的抬起了頭,他不太明白狂三這麼說的意思。
但還沒等他詢問,狂三接下來的話直接令他豁然開朗。
“如果你沒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那麼等待折紙的隻有沒有盡頭的痛苦,你無法控製一個人,世界本來就充滿著變數,人是有情的,也是有心的,無論你多麼強大,隻要你還是個人,那麼就絕對不可能萬事隨心。”
“其實最可怕的事情並不是失敗,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卻又無力去改變,這種才是最讓人痛苦的。”
南盛天靠在狂三的懷中,聽著對方的話,回想著自己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
他為什麼想要力量?
還不是為了讓自己隨心而為,有實力去做那些自己想做的事,自己太患得患失了,竟然還妄圖讓其他人也跟隨著自己的意願行動,然而,正如狂三所說的那樣,這又怎麼可能呢?
鳶一折紙原本選擇可以繼續在這個世界中生活,而擁有這個選擇的機會,正是因為他的努力才做到的。
如若不然,鳶一折紙唯一的結局就是走向滅亡,並且還是無比痛苦的泯滅。
聽了狂三的一席話,南盛天豁然開朗。
“三三,一直以來都是我想錯了嗎?”
狂三微微笑了笑,緩緩閉上了眼睛。
“哪有什麼對錯之分?隻不過是不讓自己後悔罷了,更何況,她還沒有離去,她隻不過是以更加無悔的方式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而已!又怎麼能說得上可憐呢?”
說話狂三還向著自己房間的方向看去,似乎是感受到裏麵正還在昏迷的鳶一折紙。
“也算是一個解脫了吧!”
狂三將這句話深深的埋藏在心裏,並沒有告訴南盛天。
而南盛天在聽了狂三的這一番話之後,也是沉默了起來,眼神中裝滿了複雜的神色。
被狂三這麼一說,他還突然想起來了,當時折紙折紙向他告別時的場景。
麵對死亡,鳶一折紙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是一直笑著迎接著這一切。
南盛天可以肯定,自從自己認識鳶一折紙以來,今天是見過她表現出最多表情的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種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裏,而不表露於外的那種情況了。
以至於之前那種跟折紙交談違和感,在今天絲毫沒有出現。
這才是真正的鳶一折紙!
真正的敢哭敢笑有血有肉的鳶一折紙啊!
南盛天也不是那種認死理的人,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他便走出了迷茫。
隻見南盛天無神地看著天花板,長長的歎了口氣。
“算了,按照她的想法去吧,她從來沒有做過錯誤的決定。”
南盛天算是看開了,無論是之前的鳶一折紙還是當下的鳶一折紙,都沒有什麼區別。
兩者本質上都是一個人,隻不過一個背負著罪惡,一個身負著未來。
而罪惡的消失,可不就點亮了未來的希望嗎?
想到這裏,南盛天釋懷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畢竟明天才是你要真正麵對的!”
就這樣,有關鳶一折紙反轉的事情就此翻過。
自此以後,神秘最高危險等級精靈“魔王”也是被撤離了最高等級評定。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五河士道仍然在琴裏的指導下攻略各種精靈,而像四糸乃她們則是悠閑的在學校與家中度過每一天。
正處在城市陰暗小道中的狂三也不例外,每一次笑聲都順便奪走一個人的時間。
南宮集團頂層辦公室中。
南盛天正查看著剛剛遞上來的文件,麵前站的筆直的赫然正是小隊長日下部燎子。
“怎麼突然就想著辭職了,好不容易把你拉到這裏剛幹沒兩天!至少總得給我個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