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躺在床榻之上的老人猛然睜開眼睛.....
又是那幅世界毀滅的景象!這樣的夢他已經連續夢到一個月了。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感覺這麼真實,就好像是遲早要發生的事情一樣。”三長老驚魂未定的想到。
突然,一陣久遠的嗡鳴轟然貫穿了他的腦海,一時間,三長老隻覺得頭顱被狠狠的撕裂開來,他想大聲呼救,但喉嚨卻像被死死扼住一般無法發聲。
巨大的壓力之下,他不禁雙眼泛白,昏死了過去。
突然,三長老渾身一個機靈,醒過來的他看了看四周,那靈魂深處的恐懼立刻被喚起。
“是夢裏的場景......我,還沒醒?”
三長老失神的喃喃道,天地被染成一片血紅,陸地有些搖晃,仔細看去,竟然是屍體填成的海!
“到底....到底是為什麼?!”三長老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十年!倘若再給我魚沉安十年!今天這片大陸就是你帝國聯邦的死地!”
這一聲響徹雲霄的聲音吸引了三長老的注意,等他定睛一看,不禁驚呼出聲。
“沉安?!”
不等三長老細想,位於大陸中心的魚沉安已經有了動作。
在破開雲層的巨大戰艦麵前,魚沉安的身軀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魚沉安怒吼完後,眼中殺意不斷暴漲,微微將手中的刀柄調整了一番,做出了起手式。
“怎麼.....刀刃向著自己?”一旁的三長老不解道。
正疑惑時,四周突然刮起狂風,意識形態下的三長老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憤怒之情。好像,是來自這方天地的憤怒之情!
而此時,血幕下的大地正凝聚著整個星球上最恐怖的殺機,哀鳴的狂風似要將一切都撕裂切割,為入侵者送去終焉之聲!
“逆刃,死斬!”隨著一聲咆哮,魚塵整個人裹挾著無盡的刀芒向天空斬去。
與此同時,入侵戰艦之上的所有副武器全部失去動力。幽深的主炮口內,積蓄了許久的能量也盡數轟出。
蒼穹之上,一道巨大的光束與血色的刀芒轟然相撞。二者的對碰甚至黯淡了盛陽的光輝!
極致的爆發後,天地重歸一片死寂。巨大的戰艦艱難的維持著自己的動力,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就當三長老認為這一切都已經結束時,半空中,一道細芒悄然劃過天際。戰艦被輕易的分割成兩半,劇烈的爆炸簡直讓星係內出現了第二顆太陽!
“沉安.....好厲害!”
隨著爆炸響起,一道身影也從天穹之上墜落。死斬出,隻死無生。魚沉安的身體如同破布般隨風飄蕩,最終砸在一片山地之上了無生機。
“不愧是A級文明,耗費大半的能源總量傳送先遣部隊果然是正確的選擇。”巨大飛船之中,一個低沉的聲音後怕道。
目睹這一切的三長老久久不能平靜,突然那種熟悉的嗡鳴又響起來,不過這次他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撕裂感。
“這像是....哭泣....不對....它在向我求救!!”三長老猛然驚醒。
他不明白是誰,不明白為什麼。但是此刻的他,內心竟然有著一股親切之感。如同被母親呼喚的孩童一樣。
“是想讓.....我幫你嗎?”三長老眼角不自覺被這股龐大的悲傷影響到,不禁淚流滿麵地問道。
一個光球在三長老麵前緩緩凝聚,三長老出神的望著光球。光球無法言語,但那輕微的嗡鳴勝過千言萬語。
三長老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三長老眼前的一切都開始加速倒退。
坍塌的高樓重新崛起,焦黑的草木再次煥發生機,一切的一切都開始回溯,一切的一切....
此時,三長老感到有大量的畫麵灌進自己的腦海裏。
巨大的疼痛讓他不禁雙眼泛白,眼看就要撐不住時。腦海中,突然所有場景又都煙消雲散。
“哈啊....哈啊.....”三長老後怕的喘著粗氣。光球散發出了有些遺憾的情緒,是因為它發現自己無法向三長老傳輸未來的記憶。
在三長老的腦海中,關於最後世界毀滅的畫麵開始突然變得異常清晰,像是有人特意強調勾勒一樣。
三長老逐漸感到一股睡意湧上心頭,眼皮越來越沉隨即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三長老仍舊躺在床上,時間依舊是那個被驚醒的夜,可不同的是,這次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張卷軸。
昏暗的房間裏,借著微弱的燭火,三長老看見了那上麵的啟示。
“以凡人之軀,成神之事....”讀到此處,三長老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這是?!怎麼會.....不.....不可能!!”讀到最後,三長老慌亂的吹滅了燭火,一夜未眠。
“為什麼.....為什麼有這麼真實的一個夢.....”魚沉安不自覺的碰到臉頰上的淚水,在夢裏,好像一切都被毀滅了。
魚沉安不敢閉眼,那副屍山血海的模樣十分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吱呀!門被緩緩推開,驚醒了屋中的人。
“誰!”
“娘...我做噩夢了。”魚沉安怯怯的說道。
“哎呀!你個男孩子家家的,有什麼好怕的。”母親的聲音有些不在意。
“世界上沒有鬼的!娘跟你拉鉤,快睡覺去吧。”沈蘭敷衍的擺了擺手。
“我夢見.....死了好多人....”魚沉安默默地說道。
母親騰的一聲從床上坐起,衝到門口一把將魚沉安拉進懷裏。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母親溫柔的話語和懷抱最能安撫人的內心了。
相比起腦海中的畫麵,魚沉安慌亂的心被真切的擁抱安定了下來。
“是不是有人說你什麼了啊?”沈蘭摸著魚沉安的頭柔聲問道。
“沒有.....娘,我想我爹了.....”魚沉安的聲音帶了一點哭腔。
“不是說了嘛,你爹爹遠行戍邊了。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乖,娘在呢,睡吧睡吧。”
在母親的懷裏,魚沉安不久便昏昏睡去。黑暗中,沈蘭的目光逐漸陰沉了下來。
第二天,魚沉安一大早就被母親的貼身侍女帶出去遠足了。
魚家大堂
嘭!沈蘭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麵前站著的幾位,全是魚家叫的上號的話事人。
“你們是不是看我男人死了,就這麼欺負我娘倆!今個說不清楚這事,這日子誰也別過了!都死下去給我男陪葬!”女人如同一頭怒發的獅子一般,對麵幾位麵麵相覷。
“蘭妹子,你倒是說怎麼了呀?光發脾氣,我們也不知道什麼事啊?”一個地位比較高的人壯著膽子戰戰兢兢的問道。
不問還好,沈蘭這下像是被撩了毛的老虎一般。提起對方的衣領怒吼道“為什麼要在沉安麵前提我男人的死!為什麼!”
“怎麼了!一大早上起來,魚家倒要滅門了?你們幾個!誰惹的事!”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雖然語氣是在開玩笑,但眾人聞聲立馬跪下齊聲說道:“拜見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