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很聰明的呢!”
他沒有說話,倒是露出絲絲微笑,
不過這微笑透露著不信任。
“那又如何,我不會留下的。”
“張醫師放心,你若是留下,我們定會好好款待,同時,也會好好招待你的家人。”
張航猛然收起笑容,轉而換上一股奇怪的神情,
透露著悲涼和不甘。
許三多絕對調查過張航,不過我知道肯定查不到有用的。張航本事隨捕魚船四處流浪,估計自小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他性情古怪,年近四十還沒有娶妻,
許三多查到的絕對是這樣,不過,以府上出色的偵查能力,必然還能知道,
張航曾生活在一戶農家,
有這就夠了。
他絕對是個重情義的人,況且那家人年事已高,張航不會放任不管。
“不要提我的家人,我沒有家人,我看不上你們這些沒頭腦的人,不過是有錢有權,我不屑於與鼠輩相處。”
許三多與我都吃了一驚,他有些亂了陣腳,慌忙開始勸阻,
我迅速恢複理智,等等,還有一個,我陷入回憶,不過不是我的記憶,船上,農戶,不對,
我恍然大悟,有個東西,絕對可以留住他。
“等等,”我大叫一聲,
“先別急嘛,不是還有的商量嘛,”周圍頓時一片安靜,張航平靜著看著我。
“大帥!”
“怎麼了,少爺!”
“拿紙和筆來。”
許三多疑惑的看著我,不過我卻露出勝卷在握的笑容。
紙筆拿來,我一步不踩上凳子,然後大筆一揮。
雖說前世我寫的一手好毛筆字,可是到了這時候,這年齡,隻寫的是歪歪扭扭,勉勉強強。不過,一字而已,一字足夠。
“爹,轉過身去!”
我叫到,於是眾人都在懷疑中轉去。
“張醫師,”我搖搖晃晃地從凳子上跳下,
“請過來看,”
不等他過來,我急忙跳下凳子,拿著這張紙向他走去,未幹的墨水順著流下,在地下留下痕跡,
可是在這廣大的花園,這寬廣的土地,一滴墨水哪裏有什麼存在的意義,甚至世界之大,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我一腳將它踩在腳下,周圍是下人們小聲的議論聲。
“張叔叔,認的出嘛?”
我換了稱呼,卻是顯的更親昵了。
“張叔叔?”
我將紙舉起來,確保他可以看到。
“看的到嗎?”
他開始看著這張紙,沒有表情,甚至沒有反應,
和我想的不同呢。
“張叔叔,認不出嗎?”
“昊”
他平靜的念出來,我卻又重複一遍,“是昊呢!”
“這是誰呢,我可不知道,不過,是重要的人沒錯吧。”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這張紙,
“爹!爹!”
我等不及了,因為他一定會答應,
“張叔叔留下了!”
我大叫著,卻盯著他的臉。
“啊,真的嗎?”許三多跑過來,他想看這張紙,
不過,
張航忽的將紙奪去了,緊緊的攥在手裏,我知道大局已定。
“爹,快接全兒哥哥吧,張叔叔要看病了。”
“這,這,張醫師,你,留下了。”
我平靜的看向張航的臉,同時也看向他緊緊的攥著紙的手。
“是,我留下了,小少爺開解了我,剛剛的確食不應該了,差點誤了將軍的大事。”
張航編程平靜的的臉,我才發現他的嘴有點突,笑起來像猩猩。
許三多瞄了我一眼,對這個結果不算吃驚,隻是張航態度的轉變對他而言,的確太大了。
“那,張醫師,不如先去休息,府上安排了住處,倘若不滿意,”
“休息什麼,全兒哥哥馬上過來,張叔叔不如盡快去給他救治吧。”
啊這,許三多嫌我說話太快。不過張航卻沒有意見。
“這病人的的確重要,就按少爺所說,我盡快救治吧,”
“張叔叔!”
我開心的叫到,
“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