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芸芸眾生,絕大部分人都平凡如沙,但總有一些人,與其他人有不同之處,或是先天賦予,或是後天改變,而這些“特殊”的人,每一個微小的舉動,都有可能改變世界。
對於劉闊而言,他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與其他人不同的呢?是在小學被霸淩,腦海裏那個仿佛來自於遠古的聲音誘導他報複的時候?亦或是中學時見義勇為,被利器劃傷,在去醫院的路途中傷口便神奇愈合的時候?還是說,是現在?
劉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倒在血泊中的陌生男人,而自己的雙手,衣服上也同樣被鮮血染紅。
這個場景仿佛在告訴他,他殺害了眼前這個男人。但他的本能的告訴自己,人絕不是他殺的,但又因為自己腦海中最後的記憶隻停留在了回到已故的祖父母家中因為太過勞累而直接在沙發上睡下而感到懷疑,他並沒有來到這裏的記憶,且自己睡著的時間是早上,而現在已是深夜。是他睡著了之後夢遊來到了這裏,而且還殺了個人?天下哪有這麼離奇的事情,而且就算是殺人,目光所及也並沒有可以用於行凶的利器。
大量的疑問不斷衝擊著他的大腦,劉闊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與疑惑,顫顫巍巍的走到那個陌生男人身邊,也終於借著月光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那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下巴上甚至還留有沒刮幹淨的胡須,屬於在人群中不多看兩眼都記不住的類型。但那雙瞪大的眼睛,以及以不合理角度張開的嘴巴,仿佛在向世界控訴著自己的憤怒與冤屈!
見此情景,劉闊不由得別過了頭去,憑借著直覺,顫抖的把手指伸到了那個男人的人中處,不出所料,已經沒有了呼吸。其實劉闊對於這一點也早已有個心理準備,不過是還心存僥幸罷了。
陌生男人已死已是既定事實,最大的問題是接下來要怎麼辦。靜下心來思考了一會後,劉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用定位搞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點,他依舊在祖父母生前居住的村莊裏,隻不過現在是在山路邊上,隨後他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這裏是南江市江淮縣江北村通向金賽山的112號山路上,有個男人似乎受傷了。”還沒等到電話另一頭的警察多問兩句,他便掛斷了電話,並且關了機。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備用的手機,打開了閃光燈和定位APP,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
他當然知道這並不是什麼特別好的選擇,但在那種環境下他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他當然相信自己不會殺人,但他又無法向警察解釋自己丟掉了接近一天的記憶是怎麼回事。他隻好想著先報警,等回到家中,等警察找上門來,再做打算。
劉闊離開一會後便下起了小雨,警察還沒有趕到,一個打著傘的男人卻出現在了屍體旁。打著傘的男人一頭金發,身材異常的高大,有著非常立體的五官,最特殊的還是他的那雙眼睛,比起女人還要更顯嫵媚,瞳孔竟然是妖豔的紫色,很明顯,他並非華國人。
他蹲下了身,用手指沾了一點屍體上的血液,隨後竟把手指放進了嘴裏。在他舔舐到到血液的一瞬間,眼神中有藏不住的驚喜與貪婪,隨之喃喃自語道:“沒想到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做無聊的傳教任務居然還有驚喜,把一個先天基因者帶回去,就算隻是覺醒了很雞肋的能力,憑借著血統的珍稀性,也是大功一件啊。”
在他起身的一瞬間,金發男人身上顯現出了妖異的紫光,張望了一下後,竟然朝著劉闊離開的路線快速飛了過去。
在經過一番不惜體力的狂奔之後,劉闊趕回了祖父母的老宅。他很慶幸祖母母生活的隻是個小村莊,並沒有什麼人煙,留下生活的也隻是一些老人,在這個點也都已經去休息了,他才可以這麼順利的不被人發現的回到家中。
他把已經被血染紅的衣服一股腦的丟進了衛生間裏,換上了一套新的。在經曆了這麼大的變故之後,他的身體與精神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他現在隻想沉沉的睡一覺,無論未來要發生什麼,他都隻想等睡醒了之後再考慮。
正當他準備走向臥室的時候,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再一次讓原本已經放鬆的精神再度緊繃起來。
“警察來的這麼快?還是說有人看見了我一身血的跑回來?或者隻是鄰居來串門,也不合理啊,都這個點了。。。。。”一瞬間無數個念頭在劉闊心中閃過,正當他還在思考要不要去開門的時候,在他驚恐的目光中,鎖上的門自己打開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見你這麼久沒反應,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所以就自顧自的開了門,實在是失禮了。”來者正是剛才出現在屍體旁的異國金發男。
劉闊並不認識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而金發男也沒有接著說下去,隻是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兩人就這麼僵在了原地。
最後,還是金發男率先打破了僵局,淡淡的說道:“外麵下著雨,可能會有點不方便,但還是可以請你跟我去個地方嗎?”一邊說,一邊還露出了笑容。隻是,在那之中,劉闊讀出了隱藏在笑容之下的巨大的惡意與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