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怎麼不跑了。”

祁安宴冰冷刺骨的聲音就如同這雷雨夜下的雨水,令人心寒。

閃電劃過一張臉色蒼白,麵頰紅腫醜陋的臉,薑雪琳坐在地上,捂著腿上淋漓不盡的傷口,抬眼望向那個舉著槍和傘的人。

親眼看他將自己的妹妹籠罩在傘下。

“姐姐恐怕不知道吧,我才是安宴哥哥最愛的人,畢竟我們兩個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薑芷玥捂著鼻子,嫌棄地看向這個沒有一絲血緣關係的姐姐。

薑雪琳垂著臉,烏黑的頭發貼在臉頰,活像地獄來的惡鬼,她低低地笑著,笑聲在這雷聲滾滾的夜晚顯得可怖。

“天上地下,我一定會化做冤魂,來找你們索命!”

祁安宴根本不想聽薑雪琳的話,他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在他的一聲令下,兩條惡犬直衝而上。

隨著撕咬的聲音,薑雪琳感受到自己的血肉與骨頭生生的分離。惡犬的牙齒狠狠的刺入血肉中,淋漓的血噴湧不盡。

死了嗎?就這樣死了真的好不甘心。

過了很久,眼前突然出現一絲亮光。

那亮光無限放大,一陣光暈後,她感覺頭疼得要炸開。

“老子還沒嚐過有錢人家的女兒呢,看這小臉,嘖嘖嘖…”一雙指甲滿是汙垢,手掌布滿厚繭的手摸上了臉頰。

男人的氣息打在臉上,似乎能聞到那汗酸味和口腔發出的糜爛味。

薑雪琳一睜開眼,就看到麵前這個男人。

這張如同噩夢的麵龐,她一輩子都不會忘。

她狠狠咬了咬舌頭,劇烈的疼痛襲來。

不是夢。

來不及多想,男人已撲上身,雙手肆意拉扯著衣服。

那一刻,薑雪琳爆發出了強烈的潛能,她拿下衣服上的胸針,對準男人後頸一個穴位,狠狠紮下去。

“死女人!你活膩歪了!”男人被疼痛刺激得呲牙咧嘴,回過神來的他一臉暴怒,“啪”地一聲朝身下的人扇去。

薑雪琳渾身無力,被扇得一頭倒在床上,嘴角帶血,卻在這時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果不其然,男人發覺了身體的不對勁,自己上半身漸漸失去知覺,“你…你做了什麼。”

沒過一會,轟然倒地。

推開身上的人,薑雪琳撲到地上瘋狂嘔吐,可空蕩蕩的胃和幹吧的喉嚨讓她吐不出半點東西。

她抬起顫抖的雙手,看著這完好無損的肌膚,在環顧四周,一抹巨大的驚喜縈繞心頭。

痛苦的慘叫聲仿佛還在耳邊,身體依舊在為那剛經曆撕扯感到顫栗。但薑雪琳的心卻不可遏止的興奮起來。

自己重生到了前世被人侮辱的這天晚上。而她的不幸都是從這一天開始。

薑雪琳忍不住笑出聲,泛紅的眼睛寫滿癲狂的恨意,語氣低啞的開口:“薑芷玥,沒有想到吧,這一次,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前世她與薑芷玥是人人稱讚的好姐妹,但她們似乎選擇性忽略了,薑芷玥隻是薑家的養女,而自己才是走失多年找回的親生女兒。

父母毫不吝嗇地誇讚她,隻因為她比自己這個後來找回的女兒更加懂事、聽話、討人喜歡。

而自己不僅木訥,自卑,還死氣沉沉。

她不止一次慶幸有這樣一個妹妹,可惜,這一切全是謊言。

如果不是撞破薑芷玥與祁安宴密謀陷害奶奶的事,她都不會發現這個真麵目。

因為事情敗露,她被薑芷玥騙到地窖中,日日夜夜折磨,從那會得知,原來她之前被眾人嘲笑,被人侮辱,被毀掉名聲,被薑家趕出來,都是因為薑芷玥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