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筆直愣愣地插在他的太陽穴上,院長茫然地看著林航,似乎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樣的事情。
一旁的醫生也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趕忙衝了上來,試圖把林航趕出去。
“你幹什麼?!”
“院長!院長!”
“喂,保衛科嗎?院長辦公室!來人!”
“外科的,帶人上來!院長出事了!”
耳旁的聲音忽然多了一些噪點,林航聽著都覺得不真切。
他那一下紮的很深,要是真的紮的是個人,那肯定是沒命了。
可眼前的環境沒有結束,餘光瞥見院長辦公室的窗台上還坐著一個人,是楚楚。
她身上的衣服也換了,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坐在窗台上,頭上還是他給她梳的發型。
楚楚看著院長辦公室裏的這一幕,臉上沒有絲毫大仇得報的快意,反而有些悲傷,她笑得淒涼,目光落在了林航身上,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保衛科的人已經來了,還帶著兩個強壯的護工,給林航換上了約束衣,直接把他給拖走了。
為什麼?
哪裏錯了?
疑問占據了林航的整個腦海。
眼前的光亮慢慢消失,他被拖進了一個漆黑的小屋子裏,被按在了冰冷的床上,束縛帶將他緊緊困住,連掙紮的幅度都有限。
電極片貼在了太陽穴上,一陣電流流通了全身,疼痛中帶著酥麻,渾身上下每一處的神經都不受控製了。
“啊啊啊——!!!!”
這樣的電療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林航終於被放回了普通病房裏,但身上的約束衣卻沒有脫下,一日三餐都是護工來喂,每天按時吃藥。
林航自己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每天都有人來問自己同樣的問題,他也學會了撿正確的話來說。
約束衣終於脫下了,他又可以出去了。
林航坐在噴泉的邊上,他一直在想這件事情,但就是沒有想明白。
楚楚那個時候的那個表情證實了院長不是她最痛恨的人,那會是誰?
林航正想著,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趙川和往常看上去沒什麼區別,臉上掛著痞笑:“林航,你怎麼看上去這麼頹廢?”
林航啐了一口,笑罵道:“你被電上幾天試試?這破地方感覺還挺真實。”
陸明眼裏似乎有笑意,麵上確是冷的:“你太衝動了。我們聽到護士們討論,說有人襲擊了院長,我們就猜到是你了。然後就向護士打聽,才知道你被送去電療了。”
林航不語,這地方還保留著最老舊的治療方式,電療這種療法至今仍然存在,但在操作上要精確更多,這裏的電療,更像是為了讓人聽話準備的。
“你們接到的目標,和我的一樣嗎?”林航問道。
“不一樣。”趙川說著就從兜裏掏出一輛小汽車來,“我的目標是找到兩個孩子最喜歡的玩具。”
陸明則拿出了一支口紅:“她說想給媽媽化個妝。”
林航苦笑:“看來就我的最難。”林航說著朝趙川伸出了手,“有煙嗎?”
趙川的口袋就跟個百寶箱一樣,很快就變出了煙和打火機。
林航吸了一口,被嗆得直咳:“她說,讓我殺了她最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