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原本可以輕鬆容納一個人的管道，現在竟覺得有些狹窄，四肢都不能完全活動開來。
扭頭看見眼鏡男沒有提出什麼異議，林航也就當這隻是他自己的錯覺而已。
管道壁上也有不少蜘蛛絲，隻不過在昏暗的管道裏不那麼明顯。
林航伸手去清理這些蜘蛛絲，這不清理還好，一伸手林航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管道壁並不如同常規的通風管道那樣是完全平整的，這些管道壁上似乎有花紋。
用手機一照，林航瞬間隻覺得頭皮發麻！
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這管道壁上弄了像是壁畫的東西，大概能夠看得出來是一群人正在進行什麼儀式，但他們信奉的神看上去並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凶神惡煞的臉，不像是神明，更像是魔鬼。
在畫的旁邊還有不少像是蚯蚓一樣的文字，密密麻麻記載了一大片。
林航自認也算是各類知識涉及比較廣闊了，但這種文字他從來沒有見過。
林航停留的時間太久了，引起了眼鏡男的注意。
“你幹什麼呢？”
林航這才把飄遠的心神給收了回來。
心髒跳得跟打鼓一樣，林航把這件事咽進了肚子裏。
一段畫而已，說明不了什麼。
其他人七歪八斜地躺在管道裏，林航使勁搖了搖他們幾個，硬是一個都沒搖醒。
“啊！”
就聽見一聲慘叫，眼鏡男趴在阿玉的身邊，阿玉的胳膊上多了兩行整齊的牙印。
“你幹什麼咬我啊？！”阿玉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巴掌就打在了他身上。
眼鏡男慌忙解釋，林航也算是清楚了，普通的辦法是肯定叫不醒了。
抓起物業小哥的胳膊，捏住了他的手指。
林航一咬牙一閉眼：“對不住的兄弟。”
刀尖猛地紮在了指腹上，物業小哥嗷的一聲就醒了過來。
林航還得去紮其他人幹脆就把物業小哥交給了眼鏡男照看：“你跟他們解釋一下，我去弄其他人。”
眼鏡男滿臉無奈：“行吧。”
林航如法炮製在每個人手上紮了一下，老趙還好，解釋完了也就接受了，胖子在那罵罵咧咧沒完。
“非得給人手上來一刀，你不行踹我一腳啊！”
“踹過了，沒用。”
胖子撇撇嘴，扯開了話題：“誒，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管道變窄了？我剛才在管道裏活動還有不少空間，怎麼現在都要貼著我的肚子了？”
胖子這話很快引起了林航的注意力，看來覺得管道變窄的不隻是他一個人。
“我也有這種感覺。”老趙附和了一句，皺著眉思索了片刻，“這管道應該是不能待了，我們得趕緊走。”
管道裏忽然沉默了下來，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第一個拐角處，也就是說，他們距離物業辦公室不遠，這種時候要回去也可以，但那樣就要麵對那兩個怪物。
如果繼續前進，誰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抵達下一個房間，更不知道還會不會中幻覺。
每個人手上都多了一塊布，用來捂住口鼻，但這樣下去應該也堅持不久。
林航在角落裏看了一眼手機，三點半了，他們足足昏了十幾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