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隔著三個人，林航什麼也看不見，還得小心自己的屁股喉後麵有沒有東西過來。
“胖子！你細說，什麼樣子的？”
“這我他娘的怎麼形容得出來啊？就……一團黑乎乎的玩意，像頭發。”
胖子是個沒什麼文化的，光是想出這麼兩個形容詞來就廢了他不少腦細胞。
好在他身後就是阿玉，人也小巧，從縫隙裏就瞧見了前麵的情況。
阿玉看了兩眼，轉身就對著後麵的林航喊了起來：“黑色的頭發，感覺很粘稠，還在動！”
頭發還會動？
林航正準備越過物業小哥到前麵去，就聽見阿玉又叫了一聲！
“裏麵有人！”
有人？
是老趙！
林航心下立刻就有了主意：“拿打火機燒！裏麵那個人是老趙，把他拉出來！”
胖子和眼鏡男趕忙去掏打火機，這玩意見著火就開始往後退，沒多久就露出了一張人臉。
“嘿！還真是老趙。”
聽見胖子的聲音，林航的一顆心也算是落了地。
很快老趙的大半個身子都露了出來，幾個人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後這麼一拉，竟然還沒拉動！
“這怎麼拉不動啊！”
胖子的大半個身子已經完全伏倒在了管道裏，這是拔河最管用的一種方法，找一個重量級的人在隊伍的最後，整個人呈四十五度角，就算對麵是一頭牛，那也能耗上一段時間。
眼鏡男力氣不大但看得清楚，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東西在吃他！”
眼鏡男話音剛落，一抹黑影就纏上了他的腳腕！
下一刻，眼鏡男身形不穩，徑直向老趙撞去！
“救……救我！”
林航這個時候也擠到了前端，就看見那團黑色的頭發正不斷湧動著，似乎要把老趙吞到更深處去一樣。
“打火機！打火機給我！”
眼鏡男立刻把打火機塞到了林航的手裏，隻見打火機上的火苗顫動了兩下，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直接沒入了那團黑色裏。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嚇得他們險些脫手。
“拉！”
林航一聲令下，四人齊齊用力，總算把老趙給拉了出來。
他身上還殘留著一些黑色的粘液，兩條腿都已經被打濕了，就仿佛是從水潭裏剛拉出來一樣。
老趙閉著眼睛，眉頭緊鎖，一副痛苦的模樣。
一捏開他的嘴，裏麵滿是黑色的粘液。
幾個大男人麵麵相覷，還是阿玉最先反應過來要怎麼辦。
“人工呼吸啊！”
一聽這話，幾個人都是麵露難色。
阿玉立刻又想了別的辦法：“那、那給他肚子上使勁來一拳，隻要讓他吐出來就行！”
林航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向了胖子。
“胖子，你來。你是幹力氣活的，有勁。”
胖子略一遲疑：“行吧。”又看向了躺在那的老趙，“兄弟，對不住了啊。”
一拳下去，打得老趙直接嘔了出來！
黑色的粘液吐了一地，但好在人是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