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記憶之後,景陌感覺自己人生一片亂糟糟的,
以前沒覺得失去記憶有什麼不同,隻是覺得空蕩,可很快被送去學校,景陌都沒來得及為自己失去的記憶自哀自憐就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開始了他完全不熟悉的陌生領域,學習也好,需要重新認識的陌生同學也好,都足夠占據他不多的時間,
夜晚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倒也有過些許沒有過往的孤單,但大概他是個過分隨遇而安的人,也很快自我安慰好了。
可現在,景陌愣愣的撿起一塊切好的果子吃,他是混亂的,他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怎麼混的,怎麼就成了一個男人的妻子?
明明,他覺得自己不喜歡男人才對。可婚都成了,他也有點不太確定了。
電話聲響起,景陌一個激靈從自己的茫然中醒來,他看了一眼接起來,剛出聲便掛斷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景陌覺得可能是打錯了便沒在意,這是牧歐樓澤陪他一起辦的新手機新號碼應該還沒有人知道才對,看了下時間,他已經從八點起來發呆了兩個小時了嗎?
景陌坐起身,向門外走去,這也算是他勉強相信牧歐樓澤的原因之一,他雖然被帶來的突然,可牧歐樓澤到底也算是將他從被人囚禁的不堪境地解救了出來。
而且牧歐樓澤也沒有限製景陌的外出,給了景陌的完全自由,景陌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外套披在身上,外麵陽光燦爛灑滿了他的身體,景陌一個激靈感覺身體的寒意都消失了,雖然他也不知道室內哪來那麼多的寒意,
外麵紫陽花開的正烈,景陌歎息了一聲,他其實也是無處可去的。
“砰!”祝新餘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一縷血絲順著他的額角滑落,祝新餘臉色蒼白無力,緊緊抓著手機的手觸在屏幕上很快被另一隻手抓住扣在背後。
祝新餘身體微微顫抖,喉嚨突然發出尖銳的慘叫,慕新城冷笑著看著祝新餘抽動著身體哽咽的流淚。
“哼哼,我是讓你求救,你卻用來打給心上人,怎麼?一天沒聽到他聲音你難受的緊?”
慕新城從身後卡住祝新餘的脖頸,身下更用力的侵占著這具滿身傷痕也給他帶來莫大滿足的身體,眼中帶著冷冽的笑意,殘忍無情。
祝新餘閉了閉眼,他也沒想到,那個號被牧歐樓澤給了景陌,這樣看起來牧歐樓澤的記憶應該已經全部恢複,他掌握的籌碼更少了。
“沒有,不是,”祝新餘知道怎樣的回答能讓這個惡魔更滿意一些,不求他能因此放過他,隻要快輕一些,輕一點就好,他真的要受不住了。
“我以為那是牧歐樓澤的私人號碼,我也沒有想要求救……”
“是嗎?”慕新城冷嗬一聲並不相信,隻是也懶得辯證,他正要繼續,地下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股暖風衝去開地下室的冰冷,慕新城直了身體,本能的擋去身前的祝新餘,想到什麼,身體又軟了下來。他回頭:“你來做什麼?”
“說好的帶回來是為我泄氣呢,如今倒好,便宜都被你占了。”慕新聯推著輪椅靠近交纏的兩人,突然彎腰抓住祝新餘殘留著青淤汙痕的腳腕捏在掌中。
祝新餘身體一輕,感覺到慕新城的離開,先是一鬆,回頭看去,慕新聯坐在輪椅上,燒傷的那半張臉剛好對著他的這邊猙獰的像妖魔,慕新城卻站在慕新聯的對麵。
祝新餘知道這時的自己是何等狼狽,卻什麼都做不了,也無法掩去。
祝新餘的衣服掛在腰間上半身緊實的肌肉還帶著鞭打過的痕跡和血汙,落在對他愛慕已久的人眼裏卻各處都是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