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臣然說:“沒錯,雖然得不到我們想要的,但隻要麵向朝陽,我們的心也是亮的。這就是他想告訴我們的做人道理。”
我說:“這就是你帶我來的目的,讓我放寬心。”他點點頭。哎,真是用心良苦。
看了一會我們便回到一樓,我記得這個地方我是來過的,便對蕭臣然:“這個地方我來過。”蕭臣然嗬嗬說:“你怎麼會來過這裏呢,做夢的時候吧。”我搖搖頭說:“真的,我還看見過那張全家福呢。”蕭臣然很確定是說:“這個地方隻有我和無意來過,其他人都不喜歡來,你怎麼會來過呢?”我堅決說:“是真的。”他見我這麼堅持,拍拍我的頭說:“好好好,你說來過就來過。”
風無意從後麵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裏在想:“長思,你真的來過這裏,是我帶你來的,原來你已經忘了。”
現在離吃午飯還早,我想起旁邊的那個山丘,我叫蕭臣然陪我一起去,他就乖乖陪我過去,到地一看,山丘已經變成了燈光球場,那片竹子也變成了球場的一部分,往日熟悉的場景變得完全陌生,從燈光球場看向風無意他們的家,還是孤零零的一座大而古老的房子,我們小時那會那段時光仿佛離我已經很遠很遠。
我有些失望,那是心底裏最美好的一片,現在真的成了記憶。他問我:“想不想去學校看看?”我笑開了花,那是我們最初認識的地方,十三年了,好懷念啊。
我突然不想自己走路,便呆呆站在原地,他回過頭說:“怎麼不走?”我撒嬌說:“腿累。”他微微一笑,背對著我蹲在我麵前,我趴在他的背上,聞著他的味道,說:“把失去的補回來。”他邊走邊問:“什麼時候的事?”我說:“失憶以後的時光。”他說:“你說了算,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就是費點力氣。”
走了一段路,他說:“長思,你什麼時候變重了?”我說:“有嗎,我還以為是輕了,最近吃多油膩的東西,腸胃經常不舒服,想嘔又嘔不出。我現在頭還有點暈,可能是今天坐車風太大,吹到了。”他說:“那等下去藥店拿點藥。”我說好。
風無意站在二樓的窗戶看見那對情人卿卿我我的情景,眼角泛出了淚,這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和那個人嗎,隻是主角換成了別的男子而已,正當他入神之際,後麵一女聲響起:“無意,媽說準備吃飯了,打電話給表哥他們吧。”風無意說:“好。”
蕭臣然背了一半路程,我怕他太累,讓他放我下來,我們手牽手走到校門口,現在過年,校門是關著的,我們站在校門口看一會,校園裏很多建築都被改裝過,唯獨教學樓和前麵的板報的位置是不變的。他問:“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在哪裏嗎?”我說不知道。
他指著那邊板報的地方,說:“你在那個板報的前麵看分班名單,看了很久很久。我當時還以為是班級太多,人數太大,你找不到自己的名字呢,誰知道你的名字就是第一張的第一個,你說氣不氣人。”
我回憶了一下:“我當時不是還在糾結小升初那個事嘛,總覺得自己的名字不應該是在這裏出現啊,還要與這些人成同學,心裏多少有些不甘的,我也沒想到你的名字會排在我們班的最後一個。”
“現在呢?覺得賺了吧。”他看著我笑得很有味,我說:“嗬嗬~一個腸胃炎賺得一個老公,值了。”他的手機響起,是風無意來電,讓我們回去吃飯。
我又感覺一陣反胃,蹲在路邊幹嘔一陣,什麼也嘔不出來。這回他真的是把我一路背到風無意家,吃過飯後,就離開了風無意的家。回家路上,蕭臣然把我載到一家診所,醫生問了一下情況,我如實把情況說出來,正等著他開藥,他遞給我一支驗孕棒,我們兩個都睜大眼睛,醫生說:“回去驗一下,如果沒懷再過來。”
我們兩個估計是一路笑著回到家,回到家,我迫不及待拿出驗孕棒驗一下,蕭臣然在外麵等著,估計也是心焦得很,我一臉沮喪走出洗手間,他本來滿麵笑容看見我這副表情,一下子失去神采,反應過來抱著我安慰說:“別擔心,以後總會有的。”我回抱他,輕輕的說:“你要當爸爸了。”
“爸爸?我?”他放開我,開心得像個孩子說:“你的意思是有了?”我把驗孕棒遞給他看:“兩條杠。千真萬確,你要當爸爸了,恭喜你。”他雙手把我抱起來轉了一圈,我匆忙說:“淡定淡定,會把寶寶嚇壞的。”他真的把我放下來,一邊笑一邊摸著我的肚子說:“寶寶寶寶,我是爸爸。”那樣子,很像個天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