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救救我”,清風在夢境中焦急的大喊,這聲音的穿透力度之大,她的母親聽到,趕緊從她的堂屋跑風的房間,嘴裏麵大聲的說,妞妞,怎麼了?
這個姑娘看起來有十歲左右,仔細一看。還真是個美人胚子,但她的麵色沒有血色,額頭汗水一滴一滴的發亮,眉頭緊蹙,雙眼緊閉,一直搖頭,好像很難受。
當媽媽跑到風的床前,看到風臉上的汗水,臉色很白,她趕緊用手拍拍風的臉,想把滿臉是汗水的風叫醒。
風在夢中被一股外力拉扯,媽媽的呼喊和拍臉,使她一下子從夢中醒來了。
她緩慢的睜開了雙眼,朦朧中看到了坐在了床前有個人,不是很確定,倒感覺是媽媽,因為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心裏麵也安靜了不少,心裏麵剛想說媽,你怎麼來了。
媽媽看著風那蒼白的臉,麵帶擔心,但又溫柔而堅定的說,風,是不是又做夢了,不怕,媽媽在這,不要怕,沒事了,說著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紙巾給清風擦臉上的汗水。
清風這才看清了媽媽的臉,臉色也慢慢的恢複了原有的血色。
風從小就體弱,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身體老是不好,說不上來那裏不好,也說不上來那裏不好,就是走路沒力氣,瞌睡,睡不夠,但是睡覺的時候,睡不踏實,噩夢連連。
“你給媽媽說說你做什麼夢了”媽媽滿臉希望的看著她,想讓她說出剛才的夢境,她給開導一下,希望孩子心裏麵能好受一些。
風看著媽媽,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剛想張口,又害羞,說不記得夢見什麼了,反正是害怕。
不記得,不要緊,你看這是白天,沒事,接著媽媽有節奏的拍床邊,一邊拍,一邊嘴裏麵小聲念著,床幫床幫,你是神……
風聽著媽媽好像唱歌的一樣的話語,隨著她拍打床的節奏,她聽著聽著,安心的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記得兒時,清風每次做惡夢的時候,媽媽總是在她身邊,一邊安慰她,一邊摸著她的額頭,後來,她從別人那裏學會了一招,就是剛才的念經,後來,好久,風都沒做夢惡夢。這不,現在又開始了……
母親看她睡著了,在她床前待了一會兒,幫她把被子蓋好,用手摸摸她的額頭,然後離開了。
母親這樣關心她,是因為幾年前,清風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後,就落下了這個病,每天瞌睡,睜不開眼,睡覺不踏實,一會兒一醒,走路沒力氣。
母親帶著她看了好多醫生,醫生都搖頭,說查不出病因。
這個孩子來的不容易,當年清風的母親40歲高齡,生下這個小女兒,給她起名妞妞,一是愛她,二是希望她能開開心心的長大。
可是,這個孩子,小時候幾乎沒生過病,會唱歌,見人都愛和別人打招呼,人見人愛。但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她十歲以後,就開始嗜睡,走不好路,無奈之下,母親給她辦了退學。
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們聽說這個消息,還是不能相信,因為,清風成績好,愛說愛笑,下課和同學打成一片,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怎麼會得這種病。
清風微閉雙眼,好像她也不記得什麼了,剛才自己怎麼了,做夢了嗎,夢到了什麼,不記得,她使勁去想,腦袋很疼,還是想不起來什麼。
所性她不想了,閉上眼睛睡覺吧。
清風的家在這個村子裏麵的中間住,這個村子一共45家,有兩個姓。
清風家的姓在村裏麵是最多的,他們是祖祖輩輩都在這裏的。另外一個姓的人家,是最近兩年才搬來的。
村裏麵有兩條路,它把這個村莊一分為三,清風家在第一路的末尾,她家房子後麵就是一排一排的農田,所以這裏很少有人來。除非下地幹活的時候,他們才會來這裏。
清風家的房子是那種老式的四間房子,帶有一個小院,院裏麵,媽媽養了一些雞鴨,清風的房子在西邊,和她房子挨著的就是一條小路,那條路通向外麵的莊稼地。
當清風還在迷迷糊糊正想睡著的時候,她聽到了一種啪啪聲音從外麵的牆頭上傳過來,準確的說,從她的床靠近的那麵牆傳過來。
那種聲音像是誰玩泥巴的聲音,又像是手拍牆的聲音,像是誰的惡作劇。
清風本不想搭理,奈何哪個聲音越傳越近,本來,她的心裏麵就不想搭理,可哪個聲音一直不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