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秋初,空山花落。月影透過敞開的窗,伴著銀蝶徘徊在少女身側。不知名的回憶在心間激蕩出層層漣漪,透過窗外盛開的四月雪又逢那朵朵蘭花旁的古樸小院;順著在帶著墨水的筆,在玉指之間滑動著回憶,伴著吹來的晚風,浸入了流動的墨香當中!
少女及腰墨發鬆鬆散散地紮著,暖黃色的燭光,在少女如黑夜般的眼睛裏麵倒映出了倒影,一身水藍色的宗族服飾。腰間還掛著一個精美的銀鈴。
明明昨天還是遊蕩在人間的小神仙,結果今天就遇到一個自稱是自己師傅的小白臉告訴自己,還在築基期,要成為仙還早得很!自己才十六歲就是一個宗門的大師姐了,難呀!難呀!
就在許舒寧還在發著愣時,在她的頭上,不知何時冒出了一隻手。輕輕的在許舒寧柔順的頭發上揉了兩下。
許舒寧抬頭一看,來人正是自己那不知名的小白臉師傅。
那人倒是長了一張陌上公子人如玉的臉,青衣墨發的的確確是仙風道骨的。他的嘴上還帶著一種憐憫與欣喜交織的笑。就仿佛是老父親,看見自己走去多年的女兒回歸的樣子。
許舒寧稍微咽了咽口水,趕忙就要站起來行禮。但搭在她頭上的手,又把許舒寧壓了下去。
男子慢慢的坐在了許舒寧對麵,上下,打量著許舒寧。許舒寧卻不敢直視他,一陣陣尷尬湧上心頭,許舒寧摸耳朵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唉!徒兒,你瘦了。在凡間是不是受了很多的委屈!六年啊,你這六年怎麼過的呀!一轉眼你從這麼大就長這麼!大了!”他邊說還邊比劃著。
許舒寧看著麵前滿眼心疼的男子,木木的說道“啊?我每天過的都挺好的呀!您真的是我師傅?”
男子捏了捏許舒寧的臉“小沒良心的,我當然是你師傅!當年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歎!徒兒長大了不要師父了哦!”
“你看這院子,落水院!我當年為你建的,你在此處生活了整整十年!你身上的鈴鐺,是代表我宗大師姐與我徒的象征!你是我撿回來的!我一手帶大的,你的衣物,你習慣用的香,你寫過的符都在這!”
許清河越說越心痛,看著自己這寶貝徒兒現在懵逼的樣子,心中,又多了一份想將自己那師兄刀掉的心思。
許舒寧臉紅著臉點了點頭,強迫自己接受這看上去隻有二十一二的人是自己的師傅事實。
許舒寧開口又問道“那我為什麼會在凡間度過六年?”
許清河聽到這個一下子就像點著的煙火裏的火罵道!“都說了,不叫你跟著我們那時不是腦子有包的宗主玩,你不聽現在好了吧!他把你賣了,現在倒是能修煉了,可你這腦子卻又壞了!”
許舒寧默默的給許清河倒了杯茶。
許清河一看心情又好了點,哼!哪怕自己徒失憶了也還是會疼自己的好徒!
“明兒,咋走藥師院去看你這記憶還回不回的來!”
又看了看許舒寧,許清河這才離開。
許舒寧摸了摸茶杯,看了看,窗外的月景。站起了身,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裏,自己能去哪裏。但就是想出去走走!
銀蝶飛到許舒寧麵前,“你也想出去看看嗎?這裏和凡間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呢?這裏的靈力似乎比凡間的更濃一些!”
小小的銀蝶雖然不會說話,但它與許舒寧心神是相通的。許舒寧立馬就明白了銀蝶所想!
走出了落水院,她在的這座峰名為萬景峰,許舒寧沿著長著青苔的石階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