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就這麼大,墨晏初也確實下來了,如果他先一步離開,毛栗子定是知道的。
但顯然墨晏初還未從地下暗室上去,但下麵卻沒有他的一絲痕跡,這很不對勁。
想至此。
洛卿更加警惕的抬腳走進暗室,同時往裏麵的套間去。
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冷冽的猶如地獄裏的鬼厲,震人心魂。
隻是當她看清整個套間裏麵時,整個人頓住了。
裏麵隻是一個普通又簡單的禪房, 並沒有一個人。
她快步上前纖纖玉手放在團蒲上,感受到還有一絲餘溫時,一雙眸子瞬間掃視了一圈。
依舊沒有發現任何人的氣息,包括墨晏初的。
想到今日在九幽居察覺墨晏初身體有些許異樣,但卻並未檢查出什麼來。
而現在明明人來過這裏,卻沒有留下一絲氣息,隻有半夏的氣味。
就連她和墨晏初特殊相連的彼岸花氣息這一刻她都無法感受到。
瞬間。
沉下臉,眼中戾氣一閃而過,直起身目光落在香案前掛著的一幅畫上。
那畫上遮擋著輕紗,畫裏的內容若隱若現。
洛卿沒有打開輕紗去看清裏麵究竟是誰的畫像,而是抬起手揮出一道真氣。
“砰……”
霎時。
眼前的香案被劈成兩半,香案上供奉的東西全都悉數落地。
整個禪房也變的亂糟糟。
接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禪房,來到外麵。
聲音出奇的平靜,“風慕笙,你膽敢傷他一分一毫,我不介意讓南宮家看重的天下來償還。”
此時的洛卿靜靜的背對暗室站在外麵,那道顯瘦的背影周身散發著濃鬱的戾氣,眼底更是冰冷一片。
但她心中卻並不如麵上這般冷靜,她沒有察覺到其他的氣息,所以並不敢肯定此時的風慕笙就一定在暗處看著她。
這一刻,她在賭。
賭風慕笙知道她來了此處,賭風慕笙會出現。
正如洛卿所猜測的一樣。
風慕笙確實看不到暗室以及禪房裏的情況,但他卻能聽到和感應到裏麵發生的一切。
而墨晏初也確確實實在他身邊。
看著墨晏初深受炎火般灼燒整個身體的折磨,他卻異常的平靜。
“沒想到她為了你居然會毀了禪房,連看都不看一眼那副畫像。”
墨晏初忍著灼燒之痛,臉色也變的異常慘白,但整個人依舊挺拔的站在那裏。
一雙黑曜石般的雙目死死盯著風慕笙。
因為灼燒感,以及風慕笙的壓迫,使得他現下是一點內力都使不出來,更是說不出一句話。
而身為龍脈的力量因為還未完全覺醒,所以這一刻也受到設限的。
剛剛在進入暗室後,他身體的灼痛感就越發的嚴重,直至漫延到胸口周圍。
他還來不及調息,就眼前一暗,等在恢複清明時就出現在這裏,且麵前還有一位身穿黑色棉紗袍的年輕男子。
男子的能力深不可測,他在其麵前所有能力都被壓製著,也是這個時候,他想到毛栗子之所以在乾坤宮能力受限,應該就是此人壓製的。
若不是剛剛聽到洛卿的聲音,他都不知道眼前之人叫做風慕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