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蒼鸞對墨晏初不再戒備,看向洛卿恭敬道,“屬下隱匿在程旬身邊,一開始並未發現異常,隻是在前日晚間時,看到程旬在紙上畫了一個玉佩,那玉佩的模樣像是什麼花朵。”
洛卿隨手從空間拿出彼岸花玉佩,“是這樣的嗎?”
蒼鸞連連點頭,“跟主子的一模一樣。”
洛卿收起玉佩,“之後呢?”
“程旬畫完之後就將紙燒了,一整晚也很正常。白日他隱在洛大人身邊也沒有異常,但到了晚上他又開始畫那個玉佩,剛將畫燒了。
屬下就察覺有陌生氣息靠近,接著就看到一個黑衣人進入程旬房間,跟程旬交手幾招後,那黑衣人突然讓程旬交出玉佩,程旬反駁自己沒有玉佩。
二人最後越打越激烈,屬下見程旬落敗,對方要趁機殺了程旬,所以現身和黑衣人交手,黑衣人覺得敵不過我和程旬二人,便揮出一道粉末。
好在屬下體內有主子的抗毒藥,所以毒素並未當場發作,隻是還未交手幾下,身體就不對勁,黑衣人也趁機逃走,屬下便急忙回來稟報主子。”
聽完蒼鸞的話,洛卿在房間來回踱步,一旁的墨晏初始終安安靜靜沒有打擾。
良久之後,洛卿緩緩開口,“你好好休息,這件事不用多想,我昨晚已經將程旬帶回府裏,事情會弄清楚的。”
聽到洛卿這話,蒼鸞這才覺得愧疚的心裏能好受一點。
不然程旬若是死了,黑衣人又沒有蹤跡,這件事就無從著手去查。
洛卿剛出房間,墨晏初拉了拉她的手,“昨晚降溫刮風又下雪,你出去了?”
洛卿點點頭。
墨晏初眼眸閃過一絲心疼,“你身子才好沒多久,天寒地凍的日後這些事就讓影一去做。”
“好。”
對於墨晏初的關係她願意去接受。
和墨晏初一起來到程旬所在的房間,琥珀上前行禮後開口,“小姐,程旬還未蘇醒。”
“我進去看看。”
進入房間朝床榻上看了一眼,洛卿唇角勾了一下,“若是醒來了就起身回話,對於裝死的人我一向是秉承著成全的心思。”
床榻上的程旬瞬間睜開眼睛,扶著床頭艱難坐了起來。
因為他不敢裝下去,剛剛洛卿在說話的時候,聽著聲音確實很平和,但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一抹殺氣。
他敢肯定若自己繼續裝下去,洛卿真會讓自己就這麼一睡到底再也醒不來。
程旬好不容易靠坐在床頭,聲音比蒼鸞更加虛弱,“小人多謝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墨晏初從旁邊搬了一張椅子過來,洛卿自然落座,聲音懶散,“程旬,你進入洛府是為了找玉佩對嗎?”
程旬眸光閃了一下,“昨晚幫助我的是大小姐的人?”
他想到除了昨晚黑衣殺手出現時提過玉佩,當時自己不敵,突然出了另外一個黑衣人幫助了自己,除此之外自己從未提及過關於玉佩任何話。
洛卿沒給程旬多想的機會,聲音依舊懶散,但周身的氣息卻帶著不容拒絕,“回答我。”
程旬從未想過洛府這個剛回來的大小姐看著柔柔弱弱卻隱藏的這麼深。
他清了清嗓子,“玉佩隻是一個物件罷了,我要找的是擁有玉佩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