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回憶著司徒羽剛才的一招一式的每一個細節,自己跟著舞起了劍,練到了晌午。
雲上子看他練得差不多了,但是就是差了那麼點意思的時候去到了他的院子。
“軒兒,為師傳你的劍招練得如何了?”雲上子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回師傅,徒兒練的差不多了,但是就是感覺很奇怪,這劍招徒兒使著總是有形無神,百思不得其解,還請師傅指點。”趙寒軒說著,心中暗自慶幸,幸好今天自己一早就去找師兄了,不然自己要是像平時一樣睡到日上三竿,那今天他就真的完蛋了。
“哼,你小子要是一直好好練會百思不得其解?平時偷懶,今天早上去找你師兄,你真以為為師不知道?”雲上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趙寒軒。
趙寒軒的瞬間睜大了眼,結結巴巴地說:“師....師傅,是....是...師兄告訴您的嗎?誣告!純粹血口噴人!您可千萬不要相信他的鬼話!”
雲上子淡淡一笑,心想:“嗬,還是太年輕。”隨後又淡淡說道:“為師需要你師兄來告密?今天早上你和你師兄幹了什麼為師清清楚楚,你以為你很聰明?太低估為師的目力了吧?”
趙寒軒頓時語塞,緩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以後,他馬上跪了下去,“師傅!徒兒知錯,請師尊責罰!徒兒願在此跪罰到明日清晨!”
趙寒軒心裏想的是跪就跪吧,總比抄書好!他筆都拿不順溜,讓他抄門規?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
雲上子自然是看透了他的這些小心思隻是淡淡地說:“罰跪就免了,你就....抄50遍門規吧。不可求你師兄代寫,畢竟你的鬼畫符和你師兄的字還是差距很大的。”
話到這裏,在自己房裏透過窗戶看著這邊的司徒羽沒忍住,笑出了聲響,以他開元境的修為,把兩百米遠二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從頭到尾他是饒有興味地隔岸觀火。
趙寒軒馬上就情緒激動地說:“不!師傅!徒兒頑劣,這次這種欺師之事實在太過惡劣,徒兒認為抄書足以懲罰徒兒這樣的大錯!故而徒兒認為自己必須跪!”他的語氣激昂,情真意切,隻能說他不去戲班子倒是可惜了。
雲上子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趙寒軒的小心思?於是接下來的場景讓司徒羽沒繃住,把頭鑽到被子裏麵大笑,畢竟師傅在,他要是真敢直接笑,估計討不了好。
“既然你是如此想的,那麼不讓你跪倒是顯得是為師的不是了。這樣吧,為師還是很通情達理的,你就跪吧!”雲上子如是說道。
趙寒軒大喜過望,馬上磕了一個響頭,“弟子多謝師尊成全!”
雲上子臉上硬繃著他的風輕雲淡,強忍笑意,說:“嗯,你跪著吧,跪完了再去把門規抄50遍也不遲。”
這句話一出,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趙寒軒跪在地上,臉上懵得就差把“我是誰?我在哪兒?”寫臉上了。
而雲上子也沒有閑著,轉頭看向司徒羽的小屋,正好看到了司徒羽鑽到被子裏麵蒙頭笑的樣子,心道:“難得,這個臭小子也會笑得這麼開心啊。嘖,不習慣,還是讓他別笑了,看著感覺真奇怪。”
於是,他開口,“羽兒,你莫不是因為為師罰了軒兒不罰你,你幫著他騙為師的事情,咱也聊聊。”
話音未落司徒羽馬上笑不出來了,從被子裏麵爬了出來,然後馬上出門跑到了雲上子麵前,跪在趙寒軒旁邊。
“師傅,徒兒知錯,請師傅責罰。”司徒羽說著,他反正無所謂,不管是罰抄還是罰跪他都不怕,罰跪可以修煉,罰抄的話,他抄書速度可謂一流,在一張紙下麵多墊幾張紙,抄一遍就有了幾遍,50遍,半個時辰的事情罷了。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自己師傅的手段,雲上子說:“我就罰你,去給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們傳次課業吧。”
司徒羽聞言,想起上次傳課業的時候遇到那些課業不聽但是就是好意思問的師弟師妹;以及不是為了解惑,而是專門來找他搭話的師妹;還有自己學錯了來找他論對錯,又完全不聽他說什麼,隻會一直重複自己觀點的師弟師妹。想到這些痛苦的交流經曆,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趙寒軒想笑,但是想到自己的處境又笑不出來,於是到了最後,沒有人滿意,除了雲上子。
“你們二人領罰吧,為師先走了,今天還沒和你們師叔們喝茶呢。”雲上子滿意地離開了。
留下風中淩亂的兩師兄弟,司徒羽已經不想說話了,起身離開,去準備傳課業的事情去了。
趙寒軒看他們都走了,也起身回到房間,拿出紙筆和門規,歸回原處開始奮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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