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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黃的光線,空曠的房間,餐桌中央的蠟燭和藍玫瑰,以及空氣中逸散的不明氛圍。
本該是浪漫溫馨的場景,卻因為對麵少女的一個舉動變得曖昧而燥熱。
亞紀微微低著頭,嘴裏咬著拔了刺的藍玫瑰,白淨的手臂在腦後緩緩紮起一個潦草隨性的高馬尾。
手塚國光看著對麵人低頭時暴露出的纖長脖頸,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掩下眼眸,聽著對方端起蠟燭一步步靠近。
出於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手塚國光其實不太願意回憶幻境中的亞紀。
那個她有種虛無縹緲的神性,雖與他做著親密的事,但總給人置身事外的淡漠感。
鼻尖傳來玫瑰的香氣,一支蠟燭出現在眼前。
他們靠的極近,以手塚的視角,能看見亞紀領口處扣子的縫線走向。
燭火搖曳的光影橫亙在他們之間,點燃了亞紀藍眸中的點點浮光。
在黑暗中直視這雙眼眸會有冒犯神明的褻瀆感。
“拿好。”蠟燭被交到了手塚手上。
這相當於在交付他一項責任,也是一項考驗。
如何在接下來的過程中保持清醒與鎮定,不讓蠟燭燙到兩人,這是個難題。
亞紀的手已經放在了手塚的衣服拉鏈上。
手塚握著蠟燭的手指收縮了一下,他閉上了眼睛。
拉鏈被一點一點拉開的聲音格外清晰,來自另一人鼻尖的氣息噴灑在他繃緊的肌肉上。
這個仿佛被施加了慢放的場景讓室溫一下子升高。
手塚國光感覺自己像被獻祭給神明的貢品,無法反抗,隻能被動等待神明臨幸。
這個想法很矛盾,畢竟他的體格怎麼樣都與“無法反抗”無關,但他就是沒有反抗。
甚至已經準備好了承受接下來粗暴的行為。
但手塚國光等來的是一枝玫瑰。
做足了準備工作的少女踮起腳尖摘下他的眼鏡,將她嘴中的藍玫瑰送了過來。
手塚國光睜開眼睛,對上了亞紀恰好抬起的視線。
似有暗光在她眼中一閃而過,下一秒,亞紀按住他的後腦勺,把他口中的藍玫瑰抽走,直接吻了上去。
被握住的蠟燭輕輕晃動了一下。
兩人分開的時候,不穩的氣息將室內溫度進一步拉高。
亞紀看著努力克製的手塚國光,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有多糟糕。
淩亂的領口與衣衫,染上薄汗的額角,微微起伏的胸膛,再配合上他固有的正派禁欲氣質,有種反差的澀氣。
嗯,和真人比起來,那些雜誌上的照片都弱爆了。
“我們打個賭吧?”她笑著提議。
看在手塚國光眼裏,就是剛剛吻過他的神明帶著被他染上的人間氣味征詢他的意見。
他睫毛閃動了一下,“好。”
“不對,你應該先問是什麼賭注。”
不用問,手塚國光在心裏回答。
因為從小到大的打賭,贏的總是她。
但他還是問了:“是什麼?”
“如果我讓你的蠟燭掉了,你就去把那些雜誌買回來。”她指的是報刊亭老板的傾情推薦。
“......嗯。”
聽得出來,回答得很勉強。
但是亞紀非常滿意。
不管是真人還是雜誌,她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