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躺在床上的女人用盡全身力氣把自己蜷縮起來,胃痙攣的感覺並不好受,但此時此刻她別無他法。

自己的身體難以支撐著出門,家裏的糧食也早就吃完,葉心瑤想著自己不如就這樣死去。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

她扯過身旁的被子捂住腦袋,用無聲的動作拒絕開門。

門外的人或許篤定她就在屋裏,敲擊聲不斷,“葉心瑤,葉心瑤,快點開門,別以為你躲在門後當縮頭烏龜就能把事情抹過去,奶奶的項鏈我們都有份,你休想獨吞”。

葉心瑤認出這是堂姐葉秀秀的聲音,想到她平時囂張跋扈的樣子,更是蒙緊被子不出聲。

至於她口中被獨吞的戒指,那是奶奶在自己十八歲那年留給自己的成人禮,葉秀秀當時不在場便以為有她的一份,這些年來沒少提這件事。

她撫摸上胸前的項鏈,這是自己最後的念想,誰也別想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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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一個麵容溫和的中年婦女輕輕拍下葉秀秀的肩膀,“喬喬,可能心瑤確實出門了,我們明天再來吧”。

葉秀秀轉過頭怒聲說:“怎麼可能不在家?媽,你沒聽到隔壁鄰居說她一整天都沒出門嗎?我看她就是躲著我們呢,一點沒把你放在眼裏,我就不信她沒聽見你的聲音,天天耍嘴皮說什麼最親的人就是你,我看呐也就是表麵功夫罷了”。

張巧雲皺著眉頭,眼中流露出不滿。

“媽,你不是有他們家的鑰匙嗎?咱們自己開門進去,反正最後這座房子也是要留給我們家的”。

張巧雲睨她一眼,沒說出反對的話,“行吧,你說的對,進自己家也不是違法行為”。

說著從挎著的名牌包的夾縫處掏出一把鑰匙。

來到正屋打開門,窗簾遮擋著,屋裏一絲陽光沒有。

“葉心瑤怎麼這麼邋遢,屋裏沒點陽光不說,就連垃圾桶的垃圾都不扔,真是髒死了”。

屋裏沒有她說的這麼不堪,葉心瑤的母親是醫生,有著職業病,她在耳濡目染之下對於衛生問題很看重,地上的淩亂是家裏的寵物狗在家當大王弄得七零八亂。

“汪汪汪”。

“哎呀,媽,媽,快點幫我,把這個畜生趕開,這可是我剛買的鞋”。葉秀秀一邊尖叫著一邊踩著她的恨天高在屋裏亂竄。

拉布拉多緊咬著她不撒口,葉秀秀隻能在家具之間來回躲藏。

張巧雲拿起腳邊的凳子,對著拉布拉多就扔過去。

葉心瑤聽見叫聲,從屋裏出來就看見這令人目眥盡裂的一幕,大喊一聲:“豆豆!”。

她飛快的跑過去,把豆豆護在身下,凳子不偏不倚的砸到她的後腦勺。

一陣眩暈的感覺襲來,她迷迷糊糊看不清東西,隻感覺豆豆不停地舔著她的臉,奮力抬起的手最終還是垂下。

再睜眼時,屋裏空無一人,張巧雲母女和豆豆都沒見蹤影,隻剩下淩亂的屋子。

她出門發現家門口也亂糟糟,有狗爪印還有人淩亂的腳步。

沒見豆豆,她心裏著急,準備到隔壁的王奶奶家詢問。

王奶奶是葉家的老鄰居,為人和藹可親,大院裏的小輩們都喜歡她,豆豆每次跟著她串門,對此也是熟門熟路,經常自己就跑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