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包國維,我現在很慌,因為有人把我堵小巷子裏了。
好消息是這些人都是我的同學,壞消息是這些同學都是郭純的馬仔。
“包國維!我給呂等男的信你沒給她?”郭純眉頭皺成了一個川。
遭!今天光顧著熟悉這副身體,送信的事兒早忘得一幹二淨!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實話實說吧。
包國維昨晚上看著從你那兒借來的倫理小說直接給熬夜猝死了。
現在的我是新的包國維。
不行不行,那我今天估計是不能立著離開這個巷子了。
“我一直跟著呂等男,但是江樸一直和呂等男在一起,我沒機會給她”
我大言不慚的扯著謊,“江浦一直送呂等男回家,我就一路跟著她到家門口,然後就被人當作流氓給打了”
“腳都給我捶腫了”,說罷我便脫了鞋子
將腳伸給眾人看,尤其是那滿臉懷疑的龐錫爾,我還特意朝著他將腳湊近了點。
\"誒呦窩!不看不看,這味兒真tm霸道\"
眾人紛紛捂住口鼻,一臉嫌棄地看著我。
\"不行不行,我這腳都快走不了路了,快來個人扶我一下。\"
我故意捂著腳,佯裝痛苦地呻吟著。
\"好了,別裝了,就你這破演技,還想騙我。\"郭純不屑地瞪了我一眼。
\"不過,你剛剛說江浦送呂等男回家……\"
郭純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似乎在認真地思考著這句話。
我明顯感覺到,郭純對我剛才說江浦和呂等男在一起的情況對他有很大的觸動。
\"郭純你這樣,你先送我去醫院看看傷,我明天再去打探打探江浦和呂等男的事兒。\"
我蹲在地上,一副痛苦又一臉決然的表情。
郭純瞥了我一眼,不以為然地說:\"別裝了,用不著你去打探了,但是你今天必須把信交給呂等男,否則小心老子揍你!\"
說著便從口袋裏掏出了三塊錢,甩給了我。
\"郭純,我發誓這次一定能把信交給呂等男!你等著我!你一定要等著我~~\"
我迫切地望著郭純,雙手緊握著拳頭,表現出堅定的決心。
一夥人熙熙攘攘的走出了巷子。
緊跟著郭純的龐錫爾回頭對我做了個嘲諷的表情。
我一瘸一拐地離開小巷子。
看到郭純一幫人消失在市集裏邊才開始把腰杆打直腿伸直。
“郭純嗷!你看你領的那幾個貴物!”
“還有你,人不人鬼不鬼的!”
“就你還要揍我!”
“在周城,別讓我看到你落單兒嗷,看到你領帶給你拽掉,必須打你臉!”
罵歸罵,但我還是歎口氣。
呂等男的信該怎麼給呢,總不能直接給塞進她們家門房吧?
我一邊尋思一邊往家走。
回家的路上經過一條長長的巷子,陽光斑駁地灑落在青石板地上,就好似小時候的九宮格。
我遠遠地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巷口,心中不由一緊。
是安淑珍,她戴著一頂淺色帽子,帽簷投下一片柔和的陰影,輕輕地覆蓋在她秀美的麵容上。
寒風吹著她那件粉色大衣的衣帶,和她的小姐妹手挽手走在一起。她的穿著打扮精致而時尚,就像街頭時尚雜誌中的模特。
霎時,我想起了上一世在學校樓梯口遇到的的那個麵容青澀的女生,當時的心跳頻率和現在是一樣的。
她的小姐妹看到我後,用手肘輕輕頂了下她。
安淑珍恢複了那副高傲清冷的麵容,眼神清冽。
直到當我的目光與她的碰撞時,她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輕蔑。
那是一種不言而喻的態度。
巷子很窄,不知道為什麼,我下意識地側身對著她略微佝僂著腰。
她望了我一眼便走了,她與她的小姐妹竊竊私語.
兩人不由自主地爆發出歡快的笑聲。我無法聽清她們具體在說些什麼。
但我隱約聽到了一些斷斷續續的話語,其中夾雜著我的名字,“他叫包國維,三年級的,你看他那樣!討厭得緊!”
那種輕蔑和譏諷,就像一把利刃刺入了我的心髒,讓我感到無地自容。
可我是誰啊,沸羊羊包國維已經進化成了Sigma包國維了,還是ProMax版的,
敢在我麵前嘲諷我?
“安淑真!站住!”
我用我那低沉且渾厚的、如移動式低音炮一般的音調,叫住了安淑真和她的小姐妹。
安淑真一臉驚奇地回頭看著我,也或許是驚訝往日卑微不堪、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包國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