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發生的...怎麼可能被發現...”
黯慌忙的朝著據點的方向奔去,越靠近據點,地上的血跡就越多越密集。
“不...明明隱藏的那麼好...”
不詳的預感籠罩著黯的思緒,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訴黑豹,那些作家很可能已經遭毒手,甚至可能被抓走嚴刑拷問了。
地上的血跡開始變得鮮明,一團又一團的血彙聚在一起,慢慢的流動,可黯卻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動了。
“......”
最後,幾條被拖拽的血痕徹底讓黯陷入了情緒崩潰中,他在腦海中祈求著,哪怕隻有一個作家生還也好,不要再被動接受讓他更加絕望的事實了。
破碎的門,濺開的鮮血,還有地上雜亂的血腳印...黯雙眼無神的慢慢朝屋內走去...
一把還插在一位作家腦袋上的血斧是黯看到的第一個慘狀,而這位作家卻雙目緊閉,眼角還有淚痕。
還有一位作家的雙手被硬生生砍斷留在了地上,而雙手的主人則連腦袋也被砍了下來,至於他的屍體已經被大卸八塊,甚至連拚接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黯不敢想,他們死前到底經曆了什麼,會不會他們是被硬生生折磨致死...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些殺害作家們的混蛋...必須償命!
“...黯...黯...”
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快速的張望四周,企圖尋找到發出聲音呼喚自己到幸存者,終於,他在一個隻露出半柄劍的角落裏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
“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我這就...”
可惡...為什麼...
這個角落被一個衣櫃給堵住了,很明顯,裏麵的作家是先被衣櫃砸到了角落裏,隨後才被外麵的家夥給用長劍刺穿了他的身體。
如果要動衣櫃...裏麵的幸存者,也絕對會受到更加不可逆的傷害...可如果直接拔出劍掀開衣櫃...幸存者會不會因為傷口失血太多而活活流血流死...
“不...不用了...黯...”
“別說這些!我會想辦法的...你等我...你等我!你...”
“夠了,黯...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
“......求你了...別說這些...”
“聽我說...我們之間...有叛徒...他...暴露了我們...而前來毀了這裏一切的...是那個...樊...樊.........”
“喂!喂!你再說句話!你再說句話啊!”
“......”
“不...不要...”
黯隻覺得淚水模糊了自己的雙眼,他無力的捶打著破舊的衣櫃,聽著衣櫃被敲打而發出的悲鳴,隨後,他想起來了一句話,是那個姓樊的說的一句話。
〔我會讓你和你的家獸,生不如死。〕
“混蛋...自己做著傷天害理的畜牲事...讓無辜的居民們終日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現在還要扼殺新興的反抗勢力,甚至還如此折磨這些陪伴我們的作家...”
黯狠狠地朝衣櫃打了一拳,回應他的,隻有衣櫃被打碎的聲音和逐漸從縫裏流出來的鮮血。
“我要你和那個叛徒...血債血償!”
黯怒吼一聲,憤怒的一拳打碎了沾滿鮮血的桌子,隨後把那把混著鮮血和腦漿都斧頭從屍體的腦袋裏拔了出來,一點也不處理的放進了自己的隨身包裏。
“怎麼?這是被憤怒衝昏頭腦了?”
黯剛從據點裏出來,就看到之前的那隻獸人正倚靠在牆上,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
“......”
看黯默不作聲,獸人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黯這才發現,對方是一隻狐獸人。
“別阻礙我,接下來,我所要行的事,才是一個殺手真正要做的事...”
“因果仇恨...血債血償...他們要為所行之事付出代價,以死告慰在天之靈...”
狐獸人反而笑了起來。
“你?他們的身邊有多少被控製的異能者,任何一個都能輕而易舉的置你於死地,你能做什麼?你引以為傲的弓箭技術在他們麵前隻是小兒科而已。”
“甚至...你都不知道,你們的團夥中到底有多少叛徒,又把多少你們的秘密告訴了政府....”
“不管怎麼看,你們現在,已經陷入被動了吧?”
狐獸人靠近黯,湊到黯的耳邊低聲說話。
“......被動?”
“那如果...我前去親自殺了那個混蛋,是否也是一種主動?在他們眼裏...已經劣勢的我們忽然把一個政府高管宰了,那也是一種機會,不是嗎?”
此時的黯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被背叛的狂怒,作家們慘死的樣子,還有那姓樊的那小人得誌的樣子...
“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定一定要他死了?”
狐獸人輕輕的敲了敲黯的肩膀。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一意孤行,可能會牽連到你的那些夥伴?千綾...白盛...禾橙...以及那些正在努力反抗的平民和恢複的異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