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雲啟月悠悠轉醒,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身上還傳來濃濃的藥味,不過之前那撕心裂肺的痛感卻消失了,看來是有人幫她治療過了。

“你醒啦。”一個陌生男子推門進來,手裏還端著碗湯藥,一雙像狗狗般清澈的大眼睛看著她,雲啟月被他這一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好像被治愈了。

“師傅說如果你醒了就去通知他,你先把藥喝了我去喊一下師傅。”他把藥小心遞到床旁邊的桌子上。

“誒對了,我叫應弦,是你的二師兄。”他又伸頭在門口補了一句才風風火火的走了。

雲啟月從桌子上端起那碗藥,苦味直衝她的鼻子,她在魔界的時候就聽說修真界的人煉丹煉藥都很厲害,怎麼不會把藥做的甜一點,她捏了捏鼻子,一口氣吞了,太苦了。她把碗放回桌子上的時候發現有一顆蜜餞,圓滾滾的躺在上麵。

還挺細心的,雲啟月剛準備下床,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不可。”

嚇的雲啟月撐著床的手一滑,平倒在了床上,硬挺挺的像一具屍體。不是,這誰啊,怎麼嗓門那麼大的。

“關於你這種病書上的記載也比較少,我沒辦法做出一個具體的判斷,需要一些時間我回去翻閱一下古籍。不過按道理說,你的壽元在去年就應該盡了,即使活下來,按你這個心脈受損程度,也很難邁入修行的門檻。你這實屬奇跡,不隻是奇跡了,簡直是逆天而行。”嗓門很大的老頭旁邊一個白胡子老頭說道。

雲啟月也很奇怪,她從來沒有見過雲家任何人,唯一就是跟千秋和那人的打鬥,而不管是千秋還是周圍其他事物留下的蛛絲馬跡,甚至她本體的隨身空間也很輕易的被這副身體打開。都讓她覺得他們認得她,可是不應該啊,按這個時間線她早就百年前就身死道消了。

“我得回去跟我們宗其他長老討論討論,對了你最好不要透支靈力,你千萬別忘記答應我的東西啊路掌門。”希潤又轉頭笑眯眯的看著路青楓。

路掌門?路青楓,這倒不是他出名,主要是之前考卷上還考了。

雲啟月疑惑的看著路青楓,“你答應他什麼了。”

“沒什麼,他怎麼可能是那麼好心免費幫你治病的人,要我出診費,怎麼可能。我答應當保鏢陪他去一次那魔界采九曲靈參。”

寧願當保鏢也不出錢,好家夥。不過這九曲靈參她好像就有。

“放心,我怎麼可能自己去,我答應做保鏢,又沒答應讓誰去。”路青楓看她一直低頭不說話以為在擔心他。

其實是雲啟月倒是想去一趟魔界,不過估計她要說給人家當保鏢得被這大嗓門老頭笑死。

路青楓慈愛的看著她,這孩子天賦極高,之前隻是聽瞿纓描述。他想試試她實力到底如何。雖然說不能透支靈力,赤手空拳純打架總可以了吧。

他越發慈愛的看著雲啟月,在她腦袋上摸了摸說,“明天午時來練武場找我,我教你點東西。”然後一邊樂一邊走。

啊啊啊啊啊啊他竟敢摸本尊的頭,雲啟月要氣炸了。她把剛剛從隨身空間薅下來的九曲靈參扔回去了,本來看他對她還挺好幫一手,她不給了。

剛剛一直縮在角落沒說話的應弦正用那種,你慘了的悲戚目光看著她。這又是怎麼了,她發現這天衍宗自上到下好像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選擇了。她應該去那紫霄宗畫符的。魔族甚少用符,但是她還是個傀儡師,經常給自己的傀儡貼些奇奇怪怪的符做些實驗,市麵上沒有賣的,她隻能自己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