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移向了雲以。
望著那抹象牙色的身影,墨螢神情複雜,內心深處總是會勾起些許回憶。
她與雲以的接觸很少,可僅有的那幾次都足以在她十四萬年的歲月裏留下痕跡。
此時黑發的他比起過往顯得更加溫柔,可每每憶起那銀發白衣的身影,都是足以震撼餘生的驚豔。
墨螢從不否認初次見到他時的那份驚豔與讚賞。
“朽翊哥哥,是何法子呢?”葉醉兒出聲打破了墨螢的思緒。
回過神後,她注視著雲以。
卻見他朝著葉醉兒走了過去,停在了她的麵前,話語平靜,問道:“那枚信物,可在你身上?”
聽到這,葉醉兒愣了愣,下意識身體一縮,似有些不安。
但是很快她便立即應道:“是的!”
看著雲以朝她伸出手,葉醉兒明白了過來,雖有遲疑,卻還是將那枚信物拿了出來。
那是一枚雪白色的玉石,是葉暮臨終前交給墨螢的。
隻不過,與印象中的不同,曾經晶瑩剔透的玉石此時不知為何變得有些汙濁,細細看,還能瞧見玉石內有些許血絲流動著。
雲以接過信物,又麵向眾人,同時示意了一下齊年。
而齊年也領悟了過來,拿著幾封信件走過去。
“這是爹與葉叔叔曾經來往的信件。”雲以將那幾封信與玉石一並放在了桌子上。
南夫人和葉醉兒對視了一眼,都湊了過去,唯有墨螢神情漠然地站在原處,似是等待著雲以下一步的動作。
隻見雲以從那些信中拿出一小幅畫,對著眾人,又道:“葉叔叔曾將信物的樣子繪製下來,連同信件一同寄給了父親,這玉石與畫中如出一轍。”
“是啊!”南夫人依舊有些懵了,追問,“這不就是證明醉兒是葉暮之女的憑證麼?”
“娘,不急。”
說著,雲以又看向葉醉兒,問道:“這玉石可曾沾過血?”
被這一問,葉醉兒愣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不好。
她支支吾吾,想了會後才又道:“是!許是被眠妹妹打傷時,沾了一些我的血上去。”
從葉醉兒的神情中,墨螢似乎也瞧出些什麼。
雲以所問所提,均有他的道理。葉醉兒隻怕也是不敢說謊,怕露餡。
而那枚玉石內的血絲,墨螢也記起來,那時候她被葉夢爾挖出仙靈根時,沾到了她的血。或許正是如此,才會變得如此渾濁。
“在父親與葉叔叔的來往信件中,曾有提及,此玉石並非普通的玉石。”雲以繼續道,“而是玉魄。”
話音剛落,葉醉兒整個人都驚呆住了,瞪著雙眼,話語有些哆嗦:“什、什麼?”
玉魄,用來培育靈寵的媒介。
對於此事,南夫人似乎也知情,道:“是!安槐與葉暮的信件中有提過,他們曾給自己未來的孩子采摘了一枚最好的玉魄,裏麵輸入了夫妻二人的血液,為的就是讓他們的孩子可以培育出更優秀的靈寵。”
聽言,墨螢的臉上卻流露出淡淡的驚訝,內心卻帶著感動。
她從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