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說完,顧安珩長劍一揮,一縷青絲斬斷,又小心翼翼的取了她的一縷青絲,係在一起。
“從現在起,我不是你的太子,你也不是我的太子妃。”
“我們是結發夫妻,要白首不相離的,想我了,就寫信給我。”
“不要擔心我,照顧好自己。”
在顧安珩看來,結發結發,締結在一起,便不能再反悔了,否則老天爺都不會同意。
薑綿綿破涕為笑,“誰要擔心你,總之你又不是下雨了不知道往家跑的傻子。”
“我自然會照顧好自己,你若敢送了我夫君的命,我就改嫁!”
顧安珩哭笑不得。
他還想多抱抱她,但時間不允許,隻能握緊裝著頭發的香囊,上馬離開。
快要看不見的時候,顧安珩回過頭,大聲喊,“等我回來,為你簪花!!”
薑綿綿鼻子酸酸的,輕聲道,“好,我等你回來。”
……
雖然顧安珩走了,但孩子的滿月酒仍然辦的盛大。
在桌子上擺滿了琴、棋、書畫、兵器、賬本、玩具和金銀一類。
飯飯猶豫再三,將一本書抱在懷裏。
薑綿綿欣慰,“隻要不是拿了兵器當將軍,比什麼都強……”
想到爹爹夫君都在戰場上廝殺,她便自私的隻想要自己的孩兒能平平安安的。
但當她看清那書名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呆滯……
封麵上赫然寫的是《強製霸愛:拒嫁東宮,太子妃的九十九次出逃》……
難道她兒子未來會變成說書先生?
總不能是這種腦缺渣男霸總吧……
欲哭無淚……
如果說飯飯抓的東西讓薑綿綿崩潰,那餓餓抓的更讓她頭大。
餓餓緊緊抱住一把幾十斤的巨斧……
那巨斧比她都大……
她都拿不動!!
難不成這小家夥要成河東獅??!
誰家抓周會放話本子和巨斧的?!!
但在皇帝、太後和薑母的眼裏,他們家的孫女孫子哪怕放p都是香的。
抓話本子怎麼了?這說明敏而好學。
抓幾十斤的巨斧又怎麼了?說不定能繼承她爹爹和外公的衣缽,將北疆蠻子打的爹都不認識!
薑綿綿:“……”救命……
……
顧安珩剛到北疆沒多久,就派人送信回來,信上說,宋之巍受人伏擊,在部下的拚死護衛下,躲在了地下一百米的天然深坑裏,這才躲過了北疆追兵。
時光匆匆,這場持久戰一打就是兩年。
顧安珩隔三差五便會派人送來家書報平安。
除了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的近況,問薑綿綿和孩子的平安,甚至將自己牙上菜葉的顏色都細細說來。
他還會送來很多隻有北疆才有的小玩意兒。
比如戰事不緊張的時候,同村裏嬸子特意學了親手給她刻的木簪。
又或者是拔了敵軍戰馬身上的毛做的毛筆。
又或者是邊疆百姓送給他的野雞野兔。
又或者隻是一捧平平無奇的嫩黃色的小野花。
薑綿綿全部珍而重之的收好,想他了就拿出來看看,摸摸。
轉眼間,兩小隻都已經會走了。
都說會走的孩子狗都煩,貓都厭。
兩個混世小魔王將整個皇宮折騰的天翻地覆,就連招財見了都要躲遠點兒。
“飯飯,你又把你父王珍藏的瓷器脆了?!”
飯飯有些心虛,餓餓說若是真的青花瓷,是摔不碎的,他想幫父王看看有沒有被騙嘛……
“阿娘,人家都黏好了你怎麼也瞧得出來,餓餓騙我,說娘肯定發現不了……”
薑綿綿看著躲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招財,忍著怒氣,“餓餓,你又把招財的胡須剃光了?!”
餓餓驕傲的挺挺胸膛,“娘親,招財不講衛生,不剃胡子,我看黃祖父每日都要剃的,我幫幫招財。”
招財,「主人救我嗚嗚嗚。」
薑綿綿隻能兌換生長道具,幫助招財將胡子長了出來,但不是原裝的,招財覺得哪哪都別扭……
“罰你們寫兩篇大字,不寫完不準和姩姩姑姑騎大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