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珩將鳳簪認真的為她戴在發間,半開玩笑道:“綿綿真美,美的讓為夫好怕。”

“怕帶你出去,被別人瞧見了要同為夫搶呢。”

見薑綿綿耳根子又熱了起來,顧安珩也不拿她逗趣兒,將薑綿綿盯了許久的小貓兒耳墜也為她戴上。

動作之輕柔,好似生怕弄疼了她。

“這白玉貓兒耳墜做的倒是精巧,同你養的那隻肥貓有幾分相像,襯的綿綿你好像貓兒般靈動可愛。”

“讓為夫甚是心悅。”

招財不樂意了,衝著顧安珩哈氣,「我渾身腱子肉,哪有肥??!」

「分明是你,瘦的好像白斬雞!!」

向來大大咧咧的薑綿綿也難為情起來,不自然的斂下眸子,邊給招財順毛邊吞吞吐吐道,“外人在呢,盡胡說些什麼……”

不多時,瑰色的紅暈便從耳後蔓延到脖頸。

顧安珩壞笑一聲,“綿綿仔細瞧瞧,哪裏有外人?”

薑綿綿扭過頭一看,剛剛的孫掌櫃的和丫鬟們果然都不見了,就連衛嘉都溜之大吉,走之前還貼心的關好了門。

薑綿綿:……

果然,有鬼能使錢推磨……

顧安珩深情款款的望著薑綿綿 ,“綿綿,這兩個小物件兒權當我昏迷在那段日子你傾心照顧我的謝禮,且戴著玩兒。”

“若有旁的喜歡的,盡管告訴我,我都替你尋來。”

薑綿綿雖然喜歡,但還是狠下心婉拒道,“殿下,太貴重了。”

“況且,母後給綿綿留下的那些,還有父皇皇祖母給的那些都戴不過來呢。”

“嗯……”顧安珩歪了歪頭,拖著尾音思考一番,才繼續道:“你若不喜歡,為夫這就將掌櫃的打發走。”

還未等薑綿綿放下心,便聽他繼續道:“至於那掌櫃的回去後好不好交差,是被發賣了還是被趕去鄉下養豬,都是旁人的命運了。”

“你我左右不得。”

說完,作勢就要往外走。

聞言,薑綿綿急了,猛的拉住顧安珩的胳膊,急切道:“哎,別啊!”

“掌櫃的討生活也是不易,怎能讓他平白遭了無妄之災?”

顧安珩語氣欠打的接話,“為夫討綿綿歡心也是不易,怎能因為他帶來的首飾綿綿不喜歡就功虧一簣?”

薑綿綿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笑意,抬頭一瞧,果然見他眼角染笑。

薑綿綿這才發現,這貨在同她開玩笑,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

隻能緊抿著桃紅色的唇,瞪圓了眼睛不去看他,置氣道:“既然金主大人這般豪氣,綿綿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掌櫃的帶來的都要了!”

【這老小子敢戲弄我,那我就要讓你大出血!!!】

【大不了我再想辦法還禮便是。】

顧安珩簡直哭笑不得。

相處數月之久,這小丫頭還這般見外,看來追妻之路修遠兮啊!

……

衛嘉前腳送走了孫掌櫃,後腳便遇到慈寧宮的人來傳話。

“殿下,太後娘娘派人來請您和太子妃去慈寧宮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