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綿綿在心裏都要將白眼翻上天去了。
【不說話當我是病貓是吧?沒完沒了了!】
【這阮知雪之前不會是當廚子的吧?添油加醋倒是順手的很。】
【呀!瞧知雪這張嘴,又說錯話了,真是茶裏茶氣,知道說錯還要說,就有些沒禮貌了。】
【早上沒刷牙吧?有點口臭。】
薑綿綿煞有介事的捏著鼻子,一臉嫌惡,“呀,太子哥哥,怎麼有股子臭味兒啊?綿綿聞著,怎麼好像從弟媳嘴裏傳來的……”
見阮知雪想要噴火的表情,薑綿綿學著阮知雪茶裏茶氣的樣子語氣嬌嬌的繼續道,“呀,皇嫂說錯話了,弟媳不要怪罪……”
“月見,上些熏香過來,莫要怠慢了客人。”
顧安珩也極配合的捂住口鼻。
月見強忍著笑意應下,“是,太子妃。”
隨後故意繞了個極大的圈子,特地躲開阮知雪的位置逃了出去。
見他們一臉嫌棄的表情,差點把阮知雪氣死了。
挑撥離間失敗便罷了,他們竟還敢說她臭?!!
一個昏迷幾年不曾洗澡,一個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孽種,竟敢反過來嘲笑她臭?!
而一旁的顧安臣隻能像個鵪鶉般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位皇兄昏睡多年,他一時間竟然忘了他的可怕之處。
這位可是將北疆小國打的自願俯首稱臣的魔頭!
江南水災,更是先斬後奏,直接斬殺幾十個中飽私囊的貪官。
如今,他竟敢站在這位頭上撒野,腸子都悔青了!!
再看薑綿綿。
吐槽歸吐槽,但也不好什麼都不說,否則被顧安珩誤以為她心虛就糟糕了。
隻見她低垂著眼,聲音裏染上一絲哀愁,“綿綿自小沒有父親母親庇佑,定親一事上,自然不能像弟媳一樣聽從己心,不過是遵從長輩意願罷了。”
這模樣,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見她這樣,顧安珩又心疼了。
“至於安王殿下,初次見麵太過匆忙,未給你和弟媳備些見麵禮,實在過意不去 。”
突然被關注到的顧安臣坐立難安,隻能訕訕的陪著笑臉,“不敢不敢,是臣弟不知禮數,貿然叨擾。”
雖然顧安臣並不想管這個惹禍精,但畢竟是丞相獨女,還是要幫著說句話的,“知雪年紀小,不懂事,說錯話了,還望皇兄見諒,回去後臣弟定然會多加管教。”
顧安珩似笑非笑的盯著阮知雪,直到她頭皮發麻,才涼涼的開口,“知道說錯了,以後就少說話。”
“安王妃以下犯上,冒犯太子妃,禁足一月,回府領罰吧。”
阮知雪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她可是丞相獨女,顧安珩雖貴為太子,但畢竟昏睡五年之久,剛一醒來,難道敢就如此落大臣之女的麵子?
一想到她將成為全京城最大的笑話,便更加不甘心的大喊,“太子殿下,我父親是阮丞相,您不能這麼對我!!”
顧安珩將剝好的一碟瓜子仁遞到薑綿綿麵前後,才淡淡開口,“衛嘉,派人去阮相府上傳話,就說,阮相教女無方,孤替他教了,送客。”
“是,殿下。”
“二位,請吧!”
話落,空氣裏彌漫著危險氣息。
熟悉太子脾性的顧安臣知道,這是太子發怒的前兆,當即也不顧阮知雪情不情願,連拉帶拽的將她拉出了東宮。
邊走邊埋怨,“還不嫌丟人?快跟我回家!”
他可不想再得罪這尊煞神了!
“我丟人?你不丟人?我怎麼就嫁給你這個窩囊廢!!”
隨著阮知雪尖銳的怒罵聲漸漸變小,諾大的東宮就隻剩下顧安珩和薑綿綿二人。
安靜的可怕,隻剩下顧安珩剝瓜子的聲音。
薑綿綿受不了那麼安靜,弱弱的開口,“殿下,綿綿並非有意隱瞞……”
【確實不是故意隱瞞的,畢竟我也不能將你搖醒,喂喂喂先別睡,先聽我說。】
【你弟弟的未來媳婦兒在你弟弟和你未婚妻的逼迫下要嫁給你了,通知你一聲,好了說完了你繼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