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皇後一直都有聯係。”聞千越先簡單說了說他和皇後的關係。
皇帝盯著皇後，不允許皇後保護戚黎月，但對聞千越這邊反而沒有太注意。
當年聞千越到邊境，也是皇後給他送了幾個人，幫了幾次，才讓他度過最開始最艱難的時候。
包括之後，聞千越受傷回來，皇後也和他接觸過好幾次，送過好幾次藥給他。
在皇城這幾年，聞千越和皇後的聯係越發多。
也因此，有些事情他比戚黎月更快知道。
“皇帝原本準備今晚上對你動手，皇後才趁機把你送出來。”
解釋完這些，戚黎月卻更疑惑了：“可皇帝為什麼不阻止？”
“自然是因為他愧疚了。”
明明聞千越沒有什麼表情，戚黎月卻覺得他在說“愧疚”兩個字的時候格外嘲諷。
頓了頓，聞千越繼續說：“那封信你看完了吧？”
“看完了。”戚黎月問他，“你想要怎麼做？”
聞千越有些不解，他總覺得戚黎月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問：“什麼怎麼做？”
“你想當這個皇帝嗎？”
說是一封信，其實是兩封信。
信內信是冬雪送進來的消息，通過聞千越的手送進來的。
而外信之中的那一頁紙，是聞千越給她的。
這信中有一半都是列舉出來的名單，都是被查到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的那些人。
而其中最重要的——是戚黎月已經確認了十年前皇帝有出手。
甚至幾年前，聞千越的殘疾和中毒，也是因為皇帝。
——當然，這後麵這個消息是冬雪送進來的。
但戚黎月覺得，聞千越應當知道冬雪究竟查到了一些什麼。
所以她問：“你想報仇，登上皇位嗎？”
聞千越一時間看不懂戚黎月的心思，不過他也不想看懂，他有些頭疼揉了揉眉心：“你想多了，我對皇位不感興趣。”
戚黎月：“那可是萬人之上的位置，你真的不想要？”
聞千越：“那你想當皇後嗎？”
戚黎月：“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這婚姻隻是敷衍狗皇帝的？”
聞千越：“……”
雖然但是，你的稱呼是不是有點過於肆意了？
聞千越當做自己沒聽到剛才那三個字，他說：“若是有機會，我更願意去邊境。”
哪怕一開始是躲難去的，但多年的邊境生活，也讓他已經適應。
相比於繁華但是各人心思複雜的皇城，簡簡單單的邊境更適合他。
戚黎月不由側目，看了聞千越好幾眼，才問：“你既然不想當皇帝，那你想怎麼做？”
“你想怎麼做？”聞千越頓了頓，說，“這件事情畢竟和你有關，你既然參與進來了，你的意見也很重要。”
戚黎月攤手：“總歸而言，都要換一個皇帝，這個仇我是一定會報的。”
聞千越聽出來點什麼：“你有目標？”
戚黎月毫不客氣：“若是選我選定的人，你要留下來幫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