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在鳳棲宮，皇帝坐在主位上，對於跟著她一起進來的聞千越並不驚訝，甚至他還笑著問：“千越，你是怕朕對你的王妃做什麼嗎？怎麼這麼著急跟過來了？”
“皇上說笑了，臣弟隻是擔心王妃的身體，怕王妃會被皇後娘娘中毒的事情嚇到而已。”
聞千越不卑不亢。
而皇帝看上去也不在意，他擺擺手，說：“行吧，朕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旁邊看著吧。”
聞千越拱手，然後退了下去一些。
上首的皇帝已經把視線落到戚黎月身上。
他看著戚黎月半晌，歎了一口氣：“其實今日之事，朕也很驚訝，朕不知道為何會查到王妃身上，王妃可否與朕解釋一下？”
“皇後娘娘昏迷已久，臣妾上次來看皇後娘娘的時候她就昏睡不醒，看上去倒不像是普通的風寒。要說臣妾和皇後娘娘的事情有關，倒是讓臣妾不解了。”戚黎月聲音不急不緩，聽上去很是柔和。
皇帝點頭：“朕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朕讓你見一個人。”
他話音落，就有兩個太監拖著一個宮女進來了。
說是拖著進來，那是一點都不誇張。
這個宮女渾身都是血跡，一雙手軟趴趴的，是那種看上去骨頭都斷了的軟趴趴。
看得出來宮女受了不少的刑，戚黎月能認出來這是宮女，還是因為她身上的衣服髒歸髒，還能看得出來一點原本的樣子。
戚黎月驚訝：“她還活著嗎？”
“王妃放心，她還活著。”回答戚黎月的是皇帝的大太監，他走了下來，踢了踢宮女，“把你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
那宮女身體抖了一下，麻木的說：“是王妃讓我給皇後娘娘下毒的……”
戚黎月看著宮女說完這一句就趴在地上，一副生死不知的樣子，忍不住問：“就這一句話？”
“自然不是，我們還查到了一些東西。”大太監讓人把東西端上來。
分別是一株花，一個小泥塑，一個貝殼手鏈。
“這些王妃應當認識？”
戚黎月說：“認識，這些都是福寧買下的東西，說是送給皇後娘娘的禮物。”
大太監聲音有種格外的尖細：“這些東西單獨沒有問題，若是混在一起，就有毒了。”
戚黎月反問：“那和本王妃有什麼關係？”
大太監：“總不能是福寧公主對皇後娘娘動手吧？何況這些東西確實經過王妃的手，這毒藥罕見，一般人也拿不到這種毒藥。”
這意思分明就是一定要把這件事扯到戚黎月身上了。
戚黎月忽然笑了一下，她溫聲說：“本王妃不蠢，不會自尋死路。何況皇後娘娘不僅與本王妃沒有仇怨，她還是本王妃好友的母親。”
這個好友，當然是指的福寧公主了。
大太監被戚黎月這一下打得猝不及防。
他不可置信看著戚黎月，卻隻見到戚黎月對著他溫和一笑：“公公覺得呢？”
他覺得個屁啊！
“王妃這是強詞奪理。”
戚黎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是想要把這個罪名強行按到本王妃頭上嗎？”
過於直白的話讓大太監脊背上忽然冒出一股冷汗。
他忽然想起來，戚黎月是能用自己的命去威脅皇帝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