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看什麼？”福寧公主注意到戚黎月視線一直沒挪動，她好奇看過去，卻不知道戚黎月看的是誰。
戚黎月搖搖頭：“沒什麼。”
有些事情就不用讓福寧公主知道了，她收回視線。
總歸說起來，王家和戚家的事情和她沒什麼關係，她提醒過戚周氏，已經是仁至義盡。
剛要放下馬車簾子，卻忽然有人走到了馬車旁邊：“貴人，我家小姐有請。”
丫環的聲音很輕，戚黎月一眼看過去，覺得有點眼熟。
她若有所思：“你是戚家的？”
“是。”丫環低聲說，“奴婢是大小姐身邊的丫環。”
大小姐。
戚明煙。
戚黎月想了想，說：“我知道了，帶我去吧。”
“多謝貴人。”丫環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來的時候沒有信心，但是她沒想到戚黎月會答應。
丫環帶戚黎月他們去的是旁邊的茶樓，驚蟄接了戚黎月和福寧公主下了馬車，跟著丫環上了二樓，進了其中一間包間。
這一間包間正好麵對街道，或者說，能看到王二公子和旁邊的男子。
戚明煙看上去並不算太好，她麵色恍惚，就連戚黎月坐到她對麵她都沒有分給戚黎月一個眼神，而是癡癡看著街道，福寧公主好奇看了看戚明煙，小聲問戚黎月：“姐姐，這個姑娘怎麼了？”
“沒事。”戚黎月搖搖頭，她溫聲說，“人總有不開心的時候。”
福寧公主更迷惑了。
既然不開心，為什麼還要約人上來？看這姑娘也不是不知道戚黎月身份的人啊！
難道就是讓一個王妃看她擺臉色？
福寧公主和戚黎月的對話多少讓戚明煙回神了，她看向戚黎月，苦笑：“這就是你之前與我母親說那些話的原因嗎？你為什麼不直接說？”
“你們不是願意接受嗎？”戚黎月反問她。
戚明煙愣了一下，喃喃：“我沒有……”
“你有沒有和我沒有關係。”戚黎月淡淡說，“我何必說得那麼明白？”
戚明煙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問：“那如果是明鳶呢？你會和她明明白白說清楚嗎？”
戚黎月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不管我說不說清楚，明鳶會聽我的。”
這句話讓戚明煙無法反駁。
確實，戚明鳶對戚黎月很是依賴崇拜。
別說當初戚黎月提醒的時候，戚明煙和王家二公子沒有感情，哪怕兩人生了一些情愫，隻要戚黎月說，戚明鳶肯定會更謹慎。
像是戚堂叔那樣對兒女看重，必然也會慎之又慎去查。
不像是他們家……
戚明煙不願意多想。
戚黎月倒是多說了一句：“你若是後悔了，現在也可以拒絕。”
戚明煙笑得淒涼：“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任性的。”
“那你和我說這些是想說什麼呢？”戚黎月反問她。
戚明煙一時無語。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做什麼，她隻是因為意外發現了一些不對，今天又剛好撞上了，看到了王家二公子和……一個男子格外親密，想到戚黎月的話，所以猜到了一些。
而又是恰好的，她看到了戚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