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辦法。”聞千越也坦然，“這次就是衝著你來的。”
戚黎月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但……
“這次是皇後做的嗎？”戚黎月雖然這麼問，但是並不真的覺得是皇後做的。
果然，聞千越搖頭，說：“不是。”
戚黎月：“所以是皇帝做的了。”
聞千越：“……”
戚黎月輕描淡寫丟了個炸彈：“所以我爹的死和皇帝有關嗎？”
聞千越：“……”
他被戚黎月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給弄得罕見有點懵，他揉了揉眉心，說：“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當年的事情本來就很詭異，隻是一場普通的對戰，怎麼會讓我爹死了？”
除非是有人做了什麼。
而這個“有人”，必須是位高權重。
尤其是皇帝居然會因為想讓她進宮，而特意透露出那樣一個消息，本來就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
聞千越盯著戚黎月看：“你爹應該更希望你能安安穩穩，好好活著。”
戚黎月說：“但是我作為一個女兒，並不想這麼想。”
兩人對視，一個看上去柔弱，一個看上去淡漠，但都沒有退縮的意思。
最後還是聞千越敗下陣來。
他無奈歎了一口氣：“別亂來，他畢竟是皇帝。”
這就是承認了。
戚黎月也不意外。
她早就有猜想，隻是因為這個猜想驗證了，讓她的心情不是特別美妙而已。
但既然沒法避開，她也不至於怕了。
“我知道了，正好這次可以去看看皇後娘娘。”戚黎月倒是想得開。
聞千越嗯了一聲，隻是提醒：“皇後娘娘應該不會主動見你，你若是想要見她，或許要費點心思。”
“那不如你幫幫我？”戚黎月笑著問。
聞千越：“……”
他想了想：“你如果真的想見她，我讓幾個人幫幫你。”
戚黎月也沒客氣：“那就多謝了。”
兩人說完正事，又聊了聊其他的，甚至兩人還手談了一局。
然後這一局戚黎月贏了，還贏得很輕鬆。
隻是戚黎月也滿是無奈：“你別把我當小孩子哄。”
這放水放太明顯了。
她雖然棋藝不是特別高超，但水平好歹也不錯好不好？
聞千越不置可否。
往常的時候，她們相見都是戚黎月先走，隻是今日，他們手談完沒有多久，合金就冷著一張娃娃臉進來了，他在聞千越耳邊說了及哦句，聞千越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和戚黎月點點頭：“我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你去忙吧。”戚黎月擺擺手。
於是合金就走到了聞千越身後，在聞千越的椅子上按了一下，他的椅子上突兀多出來兩個輪子，然後就被合金推著出去了。
戚黎月看著那輪椅，有些感慨。
當年多意氣風發的戰神，現在都站不起來了。
而且……這事兒會不會也和龍椅上那位有關係？
按照他有前科的作風來說，也不是不可能啊。
所以四舍五入，他們也是有共同的敵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