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蝶一臉生氣，戚黎月卻並未因為她的生氣而自己生氣。
她微微挑眉看向餘舒蝶，淡淡說：“楊夫人不必生氣，我再如何，也不會用自己的命開玩笑。至於前兩日的事情，若是你不信，可以去陳家找陳小姐問一問，那人襲擊我的時候陳小姐在場，是她親眼所見。”
餘舒蝶差點就脫口而出陳梓欣是戚黎月的朋友，會幫著她說謊了。
隻是話還沒出口，她就先咽了回去。
好半晌之後，她才說：“這件事情定然是有誤會，你好歹是我女兒，我也不會讓楊家如此對你。”
戚黎月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那可不一定，畢竟我把鋪子拿了回來，還讓你們還回來了兩百多萬兩銀子，你們真的不怨我？”
怎麼可能不怨？
但現在又怎麼可能說出口？
餘舒蝶盡量露出一個笑：“那些畢竟都是你的東西，給你也是應當的，我們怎麼會怨你？”
戚黎月：“是了，你們東西都還給我了，也沒有什麼能讓我圖謀的，我為什麼要陷害你們？這就是審問出來的結果。”
餘舒蝶陡然察覺不對：“你讓人審問的？你手底下還有懂審問的人？”
“這是我爹留下的人，就不用楊夫人擔心了，他們都是審訊的一把好手。”
這話餘舒蝶信。
而且她也確實覺得戚黎月不會真的將她逼入絕境，畢竟從各種事情來看，戚黎月雖然對她狠，但是又不夠狠。
似乎是恨她，但是又念著一點母女情分。
她臉色緩和了一些，戚黎月也端著茶喝了一口：“今日我沒有帶著證詞送到京兆尹去，而是來找你，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也是看在你生我一場的份上，雖然你不喜我，但終究我應當給你一個機會。”
又是京兆尹。
經過上次銀子的事情之後，餘舒蝶現在聽到京兆尹都覺得頭疼。
但她同時也將戚黎月的話聽了進去。
雖然她沒有怎麼感受到戚黎月說的母女情，她卻知道這件事不能扣到他們頭上。
辛辛苦苦給了那麼多銀子出去，他們也是想和戚黎月打好關係的，而不是直接鬧翻。
她深呼吸一口氣：“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們做的，你如果真的相信了，也不會來找我吧？”
“你說得對。”戚黎月倒是沒否認這一點，她說，“但是證據擺在這裏，你們需要用其他證據說服我。”
簡單來說，就是甩鍋出去。
餘舒蝶明白了一點他的意思，可她更覺得不可思議了：“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