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千兩餘舒蝶不想收,但戚黎月放下就走了。
她也沒法拿著兩千兩追出去,於是隻能看著那銀票礙眼,最後她心煩一揮手:“把那兩張銀票拿走,別在這裏礙我的眼!”
文竹小步走上前,把銀票拿走,準備先放到餘舒蝶的梳妝台的抽屜裏麵。
而白茶則是走近了一些,伸手給餘舒蝶按著腦袋:“夫人,您別生氣,身子最重要。”
“你說說看,她一天天的這樣,我怎麼可能不生氣?”餘舒蝶完全忍不住自己的脾氣。
白茶輕聲說:“黎月小姐縱然一時間想不通,但以後總會知道夫人是為她好的。”
“嘁,我還要指望一個白眼狼?”餘舒蝶滿是不屑。
白茶卻勸:“畢竟她是您的女兒,母女連心。”
餘舒蝶卻不想聽這些,她沒把戚黎月看成最大的仇人就不錯了。
“何況黎月小姐之前一直都還好,這一次估計是受到了戚家的蠱惑才如此,黎月小姐是您的女兒,可戚家和您沒有什麼關係,倒是可以先給一些教訓,不是嗎?”
餘舒蝶閉著眼睛,眉梢卻動了動:“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黎月小姐若是知道戚家不是好人,那她唯一的親人不就是您了?”白茶溫聲說,“最近這兩個月,雖然奴婢沒有和黎月小姐相處太久,但黎月小姐的性子奴婢也知道幾分,她對自己人很是溫和大度,也很信任。
現在戚家雖然挑撥成功,但黎月小姐唯一有些信任的戚家人也隻有一個年幼的戚明鳶。
以黎月小姐的性子,若是知道誤會了您,自然會愧疚心軟。
到那時候,夫人不是就可以和黎月小姐重歸於好嗎?”
餘舒蝶本來閉著的眼睛已經睜開了,以她的角度隻能看到白茶的衣袖,但她語氣驚歎:“白茶,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聰明?”
“夫人說笑了,夫人隻是關心心切,所以一時間沒有想到而已。”
餘舒蝶現在確實不能對戚黎月做什麼,尤其是銀錢剛到戚黎月手裏,若是戚黎月出了什麼事情,戚家那邊肯定會鬧騰。
但若是先把戚家解決了呢?
就算戚黎月還認識宣平侯府和謝家的人,但她們來往都不算多,而且這筆錢財的事情也隻有戚家知道,也隻有戚家會有所圖而摻和進來。
解決了戚家,就是解決了隱患。
之前和楊毅州哭訴,讓楊毅州解決戚家,隻是因為餘舒蝶在推脫責任,總要給楊毅州一個撒氣的地方。
至於現在……
“既然如此,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餘舒蝶看向白茶。
白茶立刻應聲:“夫人放心,奴婢必然將這件事辦得妥妥當當!”
——
銀子拿到手,戚黎月也沒捂著,先送了二十萬兩到將軍府,讓林婆婆不必手軟,盡管去用著買東西。
雖然修葺是差不多了,但一些裝飾品還是要買的。
現在將軍府庫房內倒是有一些,但那些都是十年前的款式了,那些山水畫之類的倒是還好,隻要保存得當,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