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母後和蘇荷姑姑說過的戚家姐姐啦。”福寧公主小心覷著皇後的表情，越是看不出來皇後是不是生氣，她就越是心虛。
本來還想一點點說的，此時也說了個幹淨。
“我讓大皇姐邀請了戚姐姐，然後我……和戚姐姐說了會兒話。
還有……組隊打馬球了。”
皇後：“……”
她問：“所有人都看到了？”
“看到了。”福寧公主一臉乖巧，“隻是我說因為戚姐姐長得好看才喜歡她的。”
皇後：“……你好得很啊，居然敢偷聽我和蘇荷說話，還敢偷偷溜出去找人？”
福寧公主頓覺不好，想要逃跑，但皇後已經按著她的後背，聲音特別輕柔的問：“你好生和我說說，今日都發生了什麼？”
福寧公主：“……”
兩刻鍾後。
福寧公主把自己怎麼讓安寧公主幫忙邀請人，怎麼出去，怎麼打探到消息，怎麼死皮賴臉認姐姐，怎麼調換戚黎月的位置，怎麼一起打馬球等等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就是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會降低，皇後若是輕咳一聲，她就會又恢複正常音量，就這麼反反複複。
等聽完福寧公主說的，皇後已經：“……”
她好半晌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最後看福寧公主慫噠噠的樣子，隻歎息著摸了摸她的頭：“往後少去見她，但也不需要完全不見。”
福寧公主茫然：“哎？”
皇後沒有多解釋，她隻是說：“若是你父皇問起來，你還是說因為聽說她長得很漂亮就好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皇後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福寧公主沒有注意到，她隻知道皇後鬆口了，她眼睛一亮：“所以以後我也可以幫戚姐姐對不對？”
“你想要插手關於她的任何事情，都先與我商量。”皇後臉色嚴肅，福寧公主一愣，也趕緊點頭。
皇後這才放心一些，她溫聲說：“行了，你先去休息吧，今日也累了吧？”
“嗯嗯。”福寧公主乖乖點頭，但撒嬌抱住了皇後的腰，“母後，我今夜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皇後原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卻應了下來。
——
戚黎月原本想在家安靜待兩天，等戚家動作，誰知道還沒等到戚家動作，倒是先等到了聞千越約她。
戚黎月當然不會拒絕，然而等到了茶樓，聞千越見到她之後，第一句話就是：“你往後少與福寧公主交往。”
戚黎月：“？”
她懵了一下，才問：“為什麼？”
聞千越盯著她看了半晌，才說：“當年……皇上懷疑皇後與你爹有一些情誼。”
這個時候說的情誼，當然不是簡單的情誼，能說得上懷疑的，隻有……
戚黎月著實有點懵。
她撐著額頭，努力緩了緩，才抬頭看向聞千越：“就隻是因為這個？”
聞千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若是可以，盡量不要見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