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戚黎月看著那寬闊的馬場，指著旁邊的一個馬廄，“送你的禮物就在那邊了。”
陳梓欣：“？”
她猜到是什麼了，但……心情有點複雜。
但再複雜，她還是跟著走過去看了看。
馬廄很大，裏麵的馬也不算少，但陳梓欣第一眼就看中了一匹紅色的馬。
那匹馬四肢強健，膘肥體壯。
戚黎月見狀，直接說：“這匹馬就是我送你的禮物。”
“這怎麼能行？”陳梓欣立刻就要拒絕。
她一開始以為戚黎月短時間買不到什麼好馬，才沒有說什麼，可現在見這樣一匹馬，雖然心動，但同樣也知道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這樣一匹馬，不說千金，幾百兩金子恐怕是要的。
她因家學，能看出這匹馬是塞外好馬，沒點關係的人還買不到。
“別推拒。”戚黎月無奈一笑，“若是你拒絕了，我想請你幫忙的事情豈不是不好開口了？”
“你要請我幫忙？”陳梓欣理所當然，“那你直接與我說就好了，哪裏需要這麼貴重的禮物？”
“你還不知道我需要你幫我什麼忙呢。”戚黎月沒忍住笑出聲。
陳梓欣打量了一下戚黎月，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就是看戚黎月好像做不出什麼危險事情的樣子。
戚黎月眼神閃了閃，這裏也不是外麵，陳梓欣的丫環和驚蟄一樣跟在後麵，戚黎月完全可以以正常音量說話。
“我希望你能幫我查幾家人，但是不能讓人知道是我讓你查的，最好是不要讓他們發現。”
“讓我去查？”陳梓欣麵色奇怪。
戚黎月眉眼彎彎：“或者說，借陳大人和小陳大人的手來查？”
陳大人是陳梓欣父親，任職禦史台。
小陳大人是陳梓欣哥哥，任職大理寺。
這兩個位置都很微妙，而陳梓欣的消息靈通，多是來自於父親和哥哥。
戚黎月看中的也是這一點。
陳梓欣狐疑：“你怎麼知道的？”
他們之前明明不認識。
戚黎月眉眼彎彎：“梓欣那麼出名，讓驚蟄打聽一下你的哥哥父親便是很容易的了。”
她大大方方說，陳梓欣反而有些好笑了。
無奈看了戚黎月一眼，陳梓欣才說：“我先說好啊，我不知道能查到什麼，而且有些消息若是不能讓你知道，我也不能讓哥哥和父親給你。”
“那是自然，就算是幫我，我也不希望你們遇到危險。”
陳梓欣相信這一句話。
所以她問：“你想查哪些人？”
戚黎月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名字。
陳梓欣的臉色越來越古怪，等聽完，看戚黎月的眼神就帶著極度的震驚。
好半晌，她喃喃：“我覺得這一匹馬我拿著半點都不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