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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黎月說完就離開，帶走了將近十箱賬本。
等回到小院，戚黎月就和冬雪說：“你給我去給戚家送一封帖子，邀請戚周氏明日去天香樓相見。”
“是。”
冬雪離開。
戚黎月雖然把賬本都帶回來了，但卻懶得去看這些賬本，隻對著秋霜招招手：“你選一些感興趣的賬本看一看，若是看出來了什麼，就與我說。”
秋霜一愣：“不需要所有賬本都看一遍嗎？”
“不需要。”戚黎月嗤笑，“本來就不是什麼真正的賬本。”
秋霜也不傻，此時也反應過來，與此同時，她也是又生氣又心疼戚黎月，她小臉嚴肅：“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盡力找到賬本的錯處！”
戚黎月陡然聽到秋霜的話，還愣了一下。
但她也沒有打擊自家婢女的上進心，她甚至還鼓勵：“若是你能看出這些賬本的不對，往後我就可以多交予一個賬本給你看，我也就可以少累一些了。”
“奴婢一定努力！”秋霜更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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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在家努力，戚黎月第二次上午就出了楊家。
她到天香樓的時候，戚周氏早就已經到了，這次戚周氏隻帶上了戚明鳶，也沒帶其他人。
既然有話要說，她們自然選的包廂，還是選的隔音好，又隱蔽的包間。
“黎月侄女，你來了？”戚周氏見到戚黎月就笑，她溫聲說，“我已經點了一些茶點，還略點了幾個菜，隻是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想吃的，可以一齊點了。”
“戚夫人點了就好。”戚黎月婉拒了。
戚明鳶探頭：“黎月姐姐，你放心，我點了你喜歡吃的！”
戚黎月溫柔一笑：“那便多謝明鳶了。”
戚明鳶眉眼彎彎：“不客氣！”
眼看戚明鳶和戚黎月親近，戚周氏心中更是盤算了起來。
但現在，戚周氏更想知道戚黎月今日約她出來幹什麼，她試探問：“黎月侄女，你今日約我出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說？”
“確實有一件事想和戚夫人說。”戚黎月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雖然有些事情是家事，但夫人也知道，我也沒有親近的長輩，恰好我從明鳶手中得到一本賬本，估摸夫人也應當知道我那些被楊家管理的鋪子的事情，所以才想與夫人說一說。”
戚周氏臉色嚴肅：“黎月侄女，你別介意，那本賬本是我讓明鳶送給你的，主要是……我們也擔心楊家會欺負你不懂這些。”
戚黎月說：“我知道，既然夫人知道那本賬本，我也就直說了。楊家那邊給我的賬本，說十年之內，鋪子的產出隻有二十七萬兩。”
戚周氏一臉震驚。
要是現在喝了口茶，她都能直接噴出來。
她光知道楊家不是什麼好人，但楊家這操作，是不是也太欺負人了？
但……楊家這麼做，豈不是給了他們戚家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