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蝶覺得自己耳朵壞掉了,或者是她在做夢,不然她怎麼會聽到如此……離譜的話?
確實,戚黎月那邊的事情她也很煩人,但再是煩人,也有幾天時間,她可以找下次機會。
她這兩次動手都很隱蔽,戚黎月不可能知道——知道了怎麼可能不跟她鬧起來?
可餘舒蝶願意讓楊興慶去算計戚黎月,並不代表要讓楊毅州也下水。
她是楊毅州的妻子,若是戚黎月和楊毅州有了什麼關係,那算什麼?
母女共侍一夫?
何況還有楊興言,她兒子是楊毅州唯一的嫡子,若是母親和姐姐都是父親的人,他以後怎麼能夠和其他人交往?
豈不是一出去就會被笑話?
隻是這麼一想,餘舒蝶就覺得自己腦子都要炸了。
楊毅州一看餘舒蝶那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
“我的意思是,我去,但隻是躺在一起而已,等之後,慶哥兒還願意接受她,願意掩蓋這一場事實,你說她會不會答應?”
餘舒蝶脫口而出:“不能讓小叔去嗎?”
“胡鬧!”楊毅州眉頭緊皺,“若是他們父子……這件事怎麼能輕易過去?”
“那就算不是他們,也可以是其他人。”餘舒蝶咬牙,“就讓那幾個庶子去,不可以嗎?這樣也夠了,到時候慶哥兒依舊是可以娶她,她依舊是完璧之身。”
“你能保證他們都不會生出別的心思?”楊毅州瞥了餘舒蝶一眼,“就算是我那幾個庶子,我也不能保證。”
餘舒蝶啞口無言。
府中庶子確實有幾個,楊毅州兩兄弟沒有成親的適齡庶子隨便就能拉出來兩三個選,但無論是楊毅州的庶子,還是楊毅明的庶子,定然會有自己的小心思。
可餘舒蝶還是不能接受楊毅州親身上陣。
她咬牙:“可以等下次,這幾日夫君你可以去找慶哥兒說一說。”
楊毅州淡淡問:“你真的確定,這樣一而再再而三下藥,戚黎月一定什麼都不知道?”
“她若是知道,怎麼可能會忍著?”餘舒蝶想也不想就說。
楊毅州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
他沉默半晌,忽然說:“還是我去吧。”
餘舒蝶終究是內宅婦人,雖然這計策是她一手操辦,但畢竟家裏做主的人還是楊毅州,楊毅州都再三說了,餘舒蝶再是不樂意,也隻能讓楊毅州去了。
等楊毅州走了,餘舒蝶又氣得砸了幾個杯子。
隻是這次,她不光是對戚黎月惱怒,對楊興慶也有幾分惱怒了。
若不是楊興慶臨陣脫逃,哪裏會發生這種事情?
而且她總覺得楊興慶有點不對,他是不是知道了一點別的什麼?或者是發現了什麼?
比如說,他發現了戚黎月的靠山,所以不敢去了?
餘舒蝶很清楚這個侄兒,雖然學問不錯,但實際上不是個膽子很大的人,若是他發現了什麼……
想到這裏,餘舒蝶直接喊了一聲:“白茶!”
白茶進來,她還是覺得不得勁,又喊了一聲:“文竹!”
眼看自己最看重的兩個丫環都進來了,餘舒蝶吩咐:“文竹,你去戚黎月的院子看看情況。”
“白茶,你讓你哥哥去慶哥兒院子裏打聽一下,看最近慶哥兒有沒有遇到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