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為什麼？”
聽到戚黎月的話，餘舒蝶臉色像是一僵，然後才緩聲說：“戚家那些人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我看堂嬸對我很是關心，或許夫人對他們有誤會？”戚黎月表現出來對戚周氏的偏向。
這讓餘舒蝶臉色更難看了，她好半晌才說：“你知道戚家這兩年才回來嗎？之前他們一直都不在皇城。”
“我知道。”戚黎月點點頭。
餘舒蝶丟出一個炸彈：“那你知道他們為何離開嗎？是因為你的父親。”
這確實是戚黎月不知道的事情了，她記憶中完全沒有戚家的存在，她當然知道這裏麵有問題。
一般來說，按照將軍爹的性格，至少會讓她知曉家中有這麼一門親戚。
唯一的可能，就是戚家和將軍府的關係不好。
甚至可以說是仇人。
在這個時代，所有人都很看重宗族。
沒有宗族就算了，有宗族的情況下，還把宗族中的人打發出去？
就算戚周氏暗示當時將軍爹情況不妙，所以將軍爹才特意讓戚家離開，還描補說當時將軍爹故意和戚家翻臉，戚黎月也沒信。
現在聽到餘舒蝶的話，戚黎月猶豫一下，還是搖頭否認：“堂嬸和我說過，爹爹是為了保全他們，才會故意翻臉的。”
“無恥！”餘舒蝶看著戚黎月幫戚周氏說話，氣得越發狠。
尤其是看到戚黎月隻聽戚周氏說幾句話就信了，偏偏防備她這個生母，餘舒蝶就更生氣。
她完全克製不住，一句質問脫口而出：“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她？”
戚黎月愣了一下，她為難：“我不想談這件事了。”
餘舒蝶胸口急速起伏。
如果戚黎月相信戚周氏，她說什麼都不管用。
但她怎麼可能讓戚周氏把人給籠絡過去？
深呼吸好幾次，餘舒蝶忽然想到自己曾經聽到的隻言片語，忽然開口：“你還記得你祖母嗎？”
“記得。”戚黎月一臉懷念，“祖母以前最疼我了。”
對，就是因為那個老太婆，她一開始想對幼崽戚黎月動手都沒得機會。
老太婆直接把才出生的戚黎月抱走了。
餘舒蝶壓下心中憋悶：“你知道你祖母一直身體不好吧？你知道為什麼嗎？是因為戚家。”
果然，這話一出，戚黎月的臉色瞬間變冷了：“因為戚家？”
看看，一個死去的老太婆的事情，隻是提那麼一句，戚黎月的態度都變化這麼大。
而她是戚黎月的娘，她說的，戚黎月就不相信。
餘舒蝶聲音都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我聽說是這樣，若非如此，以你爹的性格，就算想要保護他們，也不需要用什麼鬧翻的法子，直接將人送走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隻是堂親了，就算有人要針對戚林州，也應當對上他的母親夫人和女兒，反倒是堂親看上去略微尷尬了。
“那她為什麼要騙我……”
“誰知道她為什麼騙你？”餘舒蝶語氣緩和，“你現在知道了，以後和她們遠一些就好，我也是怕你被利用，才想著仔細和你說清楚的。”
“多謝夫人好意。”戚黎月看上去溫柔，沒有絲毫攻擊性。
似乎也不排斥餘舒蝶了。
餘舒蝶猜測是今天她的提醒讓戚黎月對她放下了一部分戒心，她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她歎了一口氣：“黎月，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情讓你不高興了，但我畢竟是你的母親，我也是真的想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