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州都恨不得自己能暈過去,暈過去就不用聽到這些了。
管家臉色也很難看:“我已經盡量讓人去宣揚夫人跳水救人和發熱之事了,隻是我們晚了一步,不知情況會如何。”
“我知道了。”楊毅州隻覺得事事不順。
而且戚黎月身邊都是一些什麼變態?
明明戚黎月都暈了,她身邊的人還能算計這麼多?
楊毅州倒是沒想過戚黎月的病情可能是假裝的,他有一句話沒說錯,楊家現在確實養著一個很擅長調理身體的大夫,戚黎月回來之後,他們就趁機讓大夫看過了。
戚黎月的身體確實是殘燭微火,現在看起來隻是病弱,但可能遇到點什麼小意外,人家最多病一場,她直接就扛不過去了。
上次還好,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邱大夫,估計戚黎月就真的撐不過去了。
“知道是誰送她去安和堂的嗎?”楊毅州問管家。
管家搖頭:“查不到。”
楊毅州臉色更難看,但他也沒為難跟了自己幾十年的管家,而是說:“我知道了,多派人,多花銀子去讓人傳播流言,不說讓所有人都相信我們的話,但是至少不要讓人輕易相信了外麵傳的謀財害命的謠言。”
“至於其他的……等幾日後將人接回來,都會不攻自破。”
管家張張嘴,想說上次戚黎月去醫館就被不少人注意到了,這次的流言隻會引得更多人注意。
戚黎月本來就身份特殊被人關注太多,對他們楊家總歸不是好事。
何況他總覺得……類似這種流言的事情,這次或許是開始,但絕對不是結束。
而且鎮北將軍雖然死了,但總有人會念著他的舊情。
若是……
但那麼多的思緒,管家看楊毅州黑沉的臉色,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他拱手,應聲:“是。”
——
安和堂中。
戚黎月和楊毅州交鋒一次,拿回來了一大堆東西,但結果就是晚上的那頓藥變得苦了。
沒有心理準備,一口悶掉導致差點被苦得嗆到的戚黎月滿臉都是懵逼。
她覺得自己的舌頭都麻了,整個人都苦恍惚了起來,她看站在門口的邱大夫似乎都有重影了,好半晌,她才說:“今日的藥……為何這麼苦?”
“老夫見你火氣挺重,給你降降火。”邱大夫毫不掩飾自己就是故意的。
戚黎月噎了一下,她氣勢弱了下來:“我錯了。”
邱大夫陰陽怪氣:“你錯什麼了?你沒錯,你錯了個屁,你這不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嘛,反正命也就那麼長,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
這小老頭生氣起來有點可怕。
而且她充其量隻是這小老頭的病人,小老頭這麼生氣做什麼?
饒是這麼想,但小老頭畢竟也是好心,戚黎月老實巴交,不敢反駁。
看戚黎月這模樣,小老頭就更生氣了,他冷笑:“你可真是好樣的……”
罵了一半,他斜眼看春葉和驚蟄:“你倆給老夫出去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驚蟄和春葉看向戚黎月,眼中帶著請示。
戚黎月點點頭:“出去吧。”
驚蟄和春葉福身:“是。”
等兩個丫頭出去了,邱大夫才皮笑肉不笑問:“臭丫頭,騙老頭子你快死了有意思嗎?”
猝不及防被掀了一層馬甲的戚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