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夫人進來做什麼?小姐衣服換好了,我要帶她去醫館了。”驚蟄對餘舒蝶沒有好臉色,三兩下給戚黎月把衣服穿好,拿出毯子來給戚黎月裹著,又把她頭發上的帕子換了一條幹的。
餘舒蝶居然都適應了驚蟄對她沒個好臉了,此時她一點都沒在意驚蟄的態度,反而是說:“我也要換衣裳,換完我們一起回去,讓府中大夫給黎月好好看看。”
說著,餘舒蝶還一臉自責:“要不是我沒有注意,黎月也不會腳滑掉下去。”
“怎麼能怪您呢?您都自己跳進去想救戚小姐了。”白茶正好拿了衣裳過來,聽到餘舒蝶的話,趕緊就說上了。
驚蟄懶得看她,她用毯子給戚黎月裹好,抱起她,喊了一聲:“春葉,衣裳換好了嗎?”
“好了。”春葉快速換好衣服,她頭發沒怎麼濕,也就沒管。
聽到她的話,驚蟄直接就帶著戚黎月跳車,隨意上了一輛馬車,把戚黎月放上去,讓春葉照顧戚黎月,而她自己,則是一甩馬鞭,架著馬車直接走了!
匆匆探頭出來的餘舒蝶見到這一幕,首先是氣惱,然後就是擔憂。
她臉色一變:“快,快派人追上去!帶她們回府中找李大夫!”
“是。”旁邊有護衛趕緊上馬追過去。
馬匹比馬車跑得快,護衛很快追上了馬車,他大聲喊:“驚蟄姑娘,快些跟我回去。”
驚蟄都懶得理他。
這護衛能被餘舒蝶委以重任,也是楊毅州的心腹,他知道家中主子並不想讓戚黎月出事的事情鬧到外麵去,但驚蟄這模樣,似乎就是想鬧。
——上次戚黎月昏迷的時候,不就鬧出去了?
想到這裏,他一咬牙:“得罪了!”
說完,他一蹬馬鐙,飛身過去要奪馬車控製權。
卻不想迎麵一隻腳踹過來,他都沒有反應機會,直接就被踹了下去。
好在他身手不錯,雖然在地上滾了一圈,但也沒受傷。
但他的馬被驚蟄丟了個銅板,打在了馬側臀上,痛感襲來,那匹馬驚叫一聲,顧不上主人,嘶鳴著跑掉了。
渾身狼狽的護衛看著已經離開的馬車和跑得更快的馬,陷入了懵逼中。
而馬車中。
一直“昏迷”的戚黎月在春葉的手搭在她手腕的時候睜開了眼睛。
她咳了兩聲,說:“我沒事。”
春葉眉心一跳:“小姐,您脈象都這麼虛弱了,還說沒事?”
“你師父沒有和你說,我從她那邊拿了點藥嗎?”戚黎月沒什麼力氣的笑了一下,她淡淡說,“除非我想,不然我的脈象一直都好不了。”
病弱這個人設戚黎月早就想好了,而且她知道自己敵人多,也不會給自己留下破綻。
有鬼醫的藥,她隻要一個月吃一顆,她的身體和脈象都能變得很虛弱,並且在遭遇其他比如生病,受涼,中毒之類情況的時候,脈象也能做出正常反應。
甚至按著脈象用藥紮針都能有用,還不會傷到她的身體。
——當然,味覺上的傷害不算數哈。
這個時代的藥就沒有什麼好喝的。
就像是現在,從戚黎月的脈象和聲音來看,她確實很虛弱,甚至不可能還醒著,但她就是能醒來。
戚黎月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倒是難為他們想到驗證我的身份了。”
驚蟄在外架馬車,沒有出聲,倒是春葉眉頭緊皺:“那我們現在……”
“去邱大夫那邊。”戚黎月看向春葉,“你留個信號,讓人推波助瀾一下,就說……我才回來幾天,就已經差點死了兩次。”
春葉應聲:“是。”
安排好事情,戚黎月任由春葉用內力幫她烘幹發根,然後仔細給她擦著頭發,她則是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