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黎月隨意過來，丟下一枚炸彈，讓餘舒蝶恨得牙癢癢之後就走了。
餘舒蝶在她走後直接砸了好幾個茶杯，她臉上出現怒容：“果然，果然我就不應該讓她回來！”
“是誰惹我家夫人了？”楊毅州從外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碎瓷片，露出詫異的表情，他走到餘舒蝶身邊，攬著餘舒蝶的身子，哄著：“你告訴為夫，為夫幫你討回公道。”
“誰敢去討公道啊？”餘舒蝶一甩手，不想理他。
楊毅州就明白了：“是戚黎月？”
在楊毅州進來的時候，其他人就識趣先下去了，所以現在房間裏隻剩了餘舒蝶和楊毅州兩個人，兩人說話之間顧忌也沒有那麼多。
“是。”餘舒蝶真的是一肚子氣，“你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一回來，先問我要鋪子田產，今日還跟我說這十年的盈利都要交於她！我早說了，不如不讓她回來！”
“夫人受委屈了。”楊毅州滿臉心疼，“要不是我……你也不用這麼委屈。”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餘舒蝶表示自己很知道應該恨誰，她咬牙：“本來她就應該在十年前和她爹一起死了才對！”
楊毅州眼眸幽深。
不隻是餘舒蝶，楊毅州，甚至還有一些人都在想，戚黎月怎麼沒有在那個時候和她爹一起死了。
但那個時候沒死，去了佛寺也沒死，現在很多事情就不能做了。
“接她回來之前，也不知曉她脾性竟然是如此。”楊毅州說著的時候，眼中有疑惑一閃而過。
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明明他們一直派人監視戚黎月，三個月回一次的信中，戚黎月一直都是病弱無比，一年有至少半年躺在床上，而且性格柔弱，就連伺候她的丫環不盡心都不會計較。
怎麼一回來就變了個人一樣？
而且她那麼足的底氣是哪裏來的？
究竟是有人給她撐腰，還是——真的變了一個人？
楊毅州忽然說：“你說，我們都那麼多年沒見過戚黎月了，你能確定她是戚黎月嗎？”
餘舒蝶也一愣。
她眉頭緊皺，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不一定。”
楊毅州若有所思：“有沒有辦法可以驗證一下？”
“她左肩後麵有個紅色的蝴蝶胎記，若是見到了，就可以確認。”餘舒蝶對這些倒是還記得。
楊毅州：“一個胎記？會不會可以仿造？”
“她的胎記不太可能被仿造……她的胎記不隻是單純的紅色蝴蝶形狀，而是像是真正的蝴蝶……”餘舒蝶低聲說，“見到的人都會明白的。”
楊毅州不理解，但他相信餘舒蝶，所以他說：“那就讓人去看看吧。”
——
戚黎月可不知道自己被懷疑了身份，她從主院出來沒有多久，就見到了楊若彤。
看得出來楊若彤在特意等她，在見到她之後，就從亭子裏起來，喊戚黎月：“戚小姐，可以請你進來坐一坐嗎？”
戚黎月眉眼一動，居然還真點了頭：“好。”
亭子裏的桌子上備著茶點，楊若彤伸手給戚黎月倒茶：“這是我最喜歡的雨後龍井，不知你是否喜歡。”
“我都可以。”戚黎月對茶沒有什麼愛好，粗茶能喝，世間罕有的大紅袍也能喝。
“這是春日白雪，口感軟糯容易消化，你可以試試。”楊若彤又介紹一碟捏成雪花形狀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