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識好歹!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祥雲樓內一位官差惡狠狠地站在琵琶女身旁。
這時走進一帷帽女子淡淡說道:“這京城內的官差竟這般囂張了嗎?看來,我得好好治治這京城的風氣了啊。”
女子隻是站在那裏便讓人感到她身上一股威嚴,清冷的氣質,眼睛中無處不透著對這官差的蔑視。
“你是誰?!竟然大言不慚!”官差轉過頭走過去說。隨後用極其猥瑣的眼神打量著女子,“小爺看你細皮嫩肉的,還帶著行李,想必是剛來京城吧。你哄哄小爺,說不定我就饒了你。”
說著官差的手便伸過去想要摸到女子。
“嗬!不自量力。”女子冷哼一聲。不等她下命令周圍的侍從便將官差的手往後折。
“啊啊啊啊啊!”官差努力掙脫後,周圍所有的官差便圍上去。
“大膽!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誰!”一婢女手持令牌站在帷帽女子旁。
所有人安靜下來,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不是丞相府嫡女安樂郡主岑詩旎嗎!”
“對了,我想起來了,安樂郡主去年去了天雪山養病去了,說的正是今日回來!”又有人接嘴。
官差們聽著周圍人說的話嚇得跪在地上不斷磕頭說:“郡主饒命啊!這,這不是我們的主意啊!是他,是他讓我們做的!”
岑詩旎不管他們的求饒聲,帶著婢女走向二樓,向她的侍從說道:“把他們帶去衙門,告訴林都督,讓他管理好自己手下的人。否則,下一次就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了。”
“小姐,小姐,你看吧,我就說過,人人都敬畏您,不敢不尊!”婢女雪鳶坐下來倒一杯茶說道。
“嗬,”岑詩旎拿起茶杯,手指在杯壁摩挲著說道“他們哪裏是敬畏我,他們那是懼怕我父族,我母族的權勢。”
“是她?有意思。”坐於二樓雅座的男人在岑詩旎進來時便注意到她。她的身上,有一股氣質,是一種睥睨眾生的氣質。在她的身上,男人似乎看見一股曙光。
“主子,她,屬於未來的皇帝——太子。”男人身邊的侍衛試探性的說道。他是真的害怕這男人去勾搭岑詩旎,要是如此,那他和皇帝之間的隔閡就會越來越重了。
“太子?他還沒登上帝位,日後登上帝位的到底是不是他,還不一定呢。此刻說這些,未免太早了。況且,父皇不是還沒有賜婚嗎?”男人玩弄著手中的扳指。
“與她相配的,一直都該是我。”沈言昭想。
一個時辰過去。
岑詩旎前往宮中參加宮宴。
“丞相府嫡女安樂郡主岑詩旎到~”門口太監手下帖子喊道。隨後細聲對岑詩旎說:“安樂郡主,請移步後麵花廳,待到時辰自有人領郡主過來。”
“多謝公公。”岑詩旎說完之後便走過去。
花廳的人見到岑詩旎過來,有一部分人便圍過去。
“哎呀~安樂郡主,你回來了呀,病情怎麼樣?好完了嗎?”一個小姐還沒說完另一個小姐就擠開他又說“郡主呀,過幾日家母生辰,你可一定要來呀!”
“瞧瞧這些人阿諛奉承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跟她關係有多好呢?”席座上傳來一句尖酸的聲音。
眾人看過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李默,這裏不是關西侯府。沒有人縱著你。日後說話還是小心些為妙。免得不知情的人說,關西侯的女兒,不知禮數。”岑詩旎盯著李默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哼!”李默氣急敗壞的站起來 指著岑詩旎,隨後想到什麼放下手笑著說道“是呀~我們一眾人怎麼比得上安樂郡主有禮數呢?畢竟人家不是養於家中,而是在宮中同公主皇子們一同學習呢?”
眾人聽到後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件事,京中誰敢提起?便是提起了又怎麼敢在郡主本人麵前說?這李默真是仗著關西侯曾在開國時對陛下與娘娘有恩才敢在人人麵前有恃無恐。
“嗬~”岑詩旎輕笑一聲,走上前去“李小姐真是巧笑嫣然,笑起來如春日扶風,令人舒適。加之美麗容貌,不知多少人想做你家郎婿,就是不知,這容貌能維持幾時呢?”
說完,岑詩旎抬手輕輕拍拍李默的臉,然後離去。
李默愣在原地,臉色蒼白。“她怎麼會知道?我明明做的很隱秘了!”
李默轉過頭氣憤向侍女小聲說:“說,是不是你!我下毒的事隻有你知道,我待你不薄啊,你居然背叛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侍女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忙說道。
“回去再收拾你!”李默聽到周圍的議論聲,說道。
禦花園中,岑詩旎慢步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