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樓以聽風聽雷之術,聽到在這墓葬之下,存在一座大如城郭的寶穴之後,頓時心中一喜。
不過這陳玉樓,之所以能夠坐穩常勝山的頭把金交椅。
還得是靠的他那三寸不爛之舌。
鼓噪人心。
萬事萬物講究的都是一個師出有名,盜墓這種事情,終究還是上不得台麵的。
眼下要是直接赤裸裸的擺在台麵上。
隻怕人心浮躁。
陳玉樓當下輕搖紙扇,緊接著登上巨石,這才清了清嗓子道:“弟兄們,陳某不才,經過陳家祖傳的聽風聽雷之術,察覺到在這瓶山之下,定然是有一座大如城郭的寶穴。”
“裏邊的寶物定然極多。”
“我卸嶺一派,起源自漢末的赤眉軍,祖上做的就是劫富濟貧的營生,當今天下亂世,民生凋敝,我願效仿赤眉壯舉,劫富濟貧,取墓中寶貨,濟亂世蒼生!”
陳玉樓這一番話。
當真是說的漂亮極了。
將一個挖墳掘墓的勾當,竟然是說的如此大義凜然。
不少卸嶺盜眾,在這一刻都被陳玉樓鼓噪的是麵紅耳赤,恨不得現在就衝入這墓穴當中,將寶物搬空。
“羅帥還有沒有什麼補充的地方?”眼見群情激昂,陳玉樓也是自鳴得意。
扭頭望向羅老歪。
這羅老歪此時坐在一張太師椅之上,手持一個教鞭,撚著胡須站起身道:“開拔!”
“開拔!”
“開拔!”
...
眼前卸嶺群盜群情激昂,正打算摩拳擦掌下墓之際。
“且慢!”卻是蘇墨,此時緩緩站出來。
“這墓中毒蟲極多,讓弟兄們帶好石灰粉再下去。”蘇墨冷冷的說道。
記憶當中。
瓶山裂縫之下的地宮,幾乎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裏邊全是毒蜈蚣。
這些蜈蚣常年吞吐草木金石,在這瓶山之下,可以說劇毒無比。
隻要咬到人之後,馬上就會讓其化為一攤膿水。
卸嶺群盜怎麼死,實質上並不關蘇墨的事情,但是地宮當中毒蜈蚣成千上萬,一隻怒晴雞不見得能夠徹底鎮壓住。
要是有石灰粉的話,自己收服這些毒蜈蚣。
這種劇烈毒性的毒蜈蚣,對於蘇墨而言,絕對也是有大用的。
“這是誰?”
“一個小小的洞蠻子,也敢駁回總把頭的決定?”
“我聽說這小子是個蠱師,聽說能夠操控一些妖物。”
“蠱師又能怎麼樣?老子一槍還不是讓他會死。”
......
眼見人心浮躁,卸嶺大部隊對蘇墨帶有輕視之色。
蘇墨也是冷哼一聲。
眼下想要讓他們聽話,卸嶺乖乖為自己所用最好的方式,就是立威!
蘇墨當下一拍背上的背簍。
“喔喔喔!”
一道啼鳴之聲,幾乎宛若穿金裂石一般,瞬間從背簍當中發出。
這怒晴雞本就是遠古鳳凰種。
此時伴隨著這道尖銳的啼鳴之聲,從蘇墨的背簍當中,一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