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的初冬,烈烈的北風帶著濃濃的寒意刮的人臉生疼,由於昨天夜裏寒流突然來臨,使氣溫驟然下降,這使得一直處在融融的暖冬中的北京人真正的體會到冬天真的來了,於是過往的行人顯得更加的行色匆匆。
我一個人漫無目的走在北京的街頭,和這些匆匆而過的芸芸眾生相比,漫步而行的我顯得有些不太協調,這倒不是我這個人如何的矯然不群,而是最近一連串的不如意給使我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我,韓鋒從小到大一直是個十分平凡的人,而且很有一點隨遇而安,一向沒有什麼遠大的誌向,做為七十年代早期出生的人,我和絕大多數我的同齡人一樣,按步就班地從小學、中學讀到大學,然後找一份工作,在平凡的崗位上默默的耗費著自己的生命。從九五年大學畢業以後,我便在京城的一個無名的高校的科研處當一名小小的科員,每個月兩千多元的收入也算說的過去,每天回到單位集資的一居室的家裏,看看書、上上網,也算是其樂融融。雖然沒有結婚,但是悠閑的一人世界也頗能讓我自得其樂,即使是因此我必須承受電話裏老媽因為我的婚姻大事喋喋不休。其實並不是我這個人在婚姻問題上如何的挑剔,而且在北京這樣一個大環境下,以我這樣一個近乎於寒酸的條件,想找一個理想的伴侶實在是不太容易,本著寧缺勿濫的指導原則,我一拖再拖,於是就這麼拖過了最初的幾年。一恍兒,人就過了三十,當初的同學、校友都已結婚甚至已經有子,而我依然是孑然一身。
本來,我真的以為日子這麼過下去,我也就這麼平平淡淡過我自己的生活,正所謂“人家騎馬我騎驢,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然而老天爺似乎真的是有意和我違難,本來平靜的生活突然之間被打破。
事情是這樣的,我在科研處一直屬於“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那個群體,而我也頗為不求上進,所以我主要幹一些日常的事務性工作,可是2005年七月份的一天,我們處長突然找到我,告訴我,我們學校的主管副校長找我,讓我馬上去他的辦公室去一趟,這一下真是令我驚喜無比,喜的自然是因為得蒙副校長大人的垂青,真是三生有幸,因為我們副校長是個十分有背影的一個人,來我們學校不到兩年就幾乎把學校全部的財、權、物抓到手裏,我們學校的各級領導無不唯他的馬首是瞻,今年年初我們學校的一把手校長因為腦血栓住進了醫院,這一下我們的副校長更是一手遮天,而他能單獨把我召到他的辦公室自然有可能交待給我一些工作,而我如果能把他安排的工作做好的話自然可以在他的心裏留下良好的印象,為以後的升遷以及發展都會好處無窮的;但我也是不無憂慮,主要是因為自從他主政以來,我竟然一次都沒有我會過他,他會不會認為我不把他當會事,要是這樣我可就壞了,就這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走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口,剛要舉手敲門,門就開了,我們副校長站在門口笑咪味的對我說:“小韓,你過來了,太好了,趕快進來坐下。”這更使我受寵若驚,我敢快走到辦公室側麵的沙發上坐下,不由得把自己的腰板挺的更直一些,這時我不禁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我們副校長,不倒五十歲的年際,身材稍胖,但是由於個子較高,所以胖的也不是很明顯,五官長的不很出色但是顯得很有溝壑,這也為他增加了不少威勢,總之我們的副校長是一個典型的權力欲十分巨大的長像,唯一的敗筆好像就是他那“農村包圍城市”的頭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