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手中的功法秘籍,李逸煒不禁展露了一抹溫煦的笑容。盧初予好奇地接過那功法,快速翻閱幾頁後,一臉困惑地望向李逸煒,輕聲問道:“你為何發笑?莫非薛老師賜予的這部功法有何不妥之處?”
“非也,我隻是感到一絲意外的喜悅與榮幸,”李逸煒悠然答道,“恰逢我近期有意閉關潛修煉丹之術,這功法便如同及時雨般降臨,恰似瞌睡時有人恰好遞上枕頭,實乃天賜良機!”
“這豈不是大好事一樁?”盧初予聞言,眼中閃爍著欣喜,“你計劃閉關多久?若家中不便,不妨至我家中閉關,我可請父親為你專門整理出一間靜謐的空房。”
李逸煒微微頷首,對盧初予的提議表示了讚同。離開學校後,盧初予即刻撥通了家中的電話,向父親盧天宇細述了此事。隨後,李逸煒返回家中,簡單收拾了些許衣物,向李勇斌夫婦告知行蹤後,便輕裝上陣,隨著盧初予乘坐的轎車,緩緩駛向了宏偉的盧府。
初抵盧府,盧初予一眼便捕捉到了門邊守候的盧天宇,她迫不及待地跳下車,徑直撲入盧天宇的懷抱,緊緊依偎著。盧天宇滿眼寵溺,輕輕撫摸著盧初予的發絲,溫柔地笑道:“好了,小予,你已非稚童,先讓李侄兒進來吧!”
“伯父,真是麻煩您了。”李逸煒禮貌地致謝。
“哪裏的話!”盧天宇爽朗一笑,“你我兩家既已成為至親,你便如同我子,自家孩子何來麻煩之說?我豈會嫌棄?”
隨後,盧天宇親昵地拉著李逸煒與盧初予步入寬敞的院落。跨過門檻的刹那,盧天宇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那份兒女繞膝的幸福感,讓他的心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喜悅。
“伯父,接下來這段日子,怕是要多有打擾了。”李逸煒再次表達感激。
“你這孩子!”盧天宇佯裝不悅,“我剛才的話是沒進你耳朵,還是我說的不夠明白?咱們現在是一家人,再說‘麻煩’二字,可就是見外了!若再提,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啊!”
李逸煒聞言,笑意更甚,欣然接受了盧天宇的好意。接著,盧天宇引領著李逸煒參觀起早已精心布置的房間,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對這位新成員的歡迎與關懷。隨後,一行人移步至餐廳,享受起豐盛的晚餐。席間,盧天宇慷慨地取出珍藏多年的佳釀,執意要與李逸煒共飲幾杯。麵對這份盛情,李逸煒幾經推辭,終是難卻其意,遂與盧天宇共酌三盞,氣氛其樂融融。
餐後,盧初予細心地逐一將二人護送回各自的休憩之所。待將李逸煒安全送達房間,她不禁略帶嬌嗔地抱怨道:“哎呀,你們倒是喝得盡興,倒把我累壞了!”言罷,她輕踢了李逸煒兩腳,腮幫子鼓得圓圓的,嘴角微翹,一副既無奈又可愛的模樣。
次日清晨,盧家大院中,盧初予如勤奮的蜜蜂般早早起床,在晨曦中揮舞著長劍,劍光閃爍,仿佛在與朝陽共舞。日上三竿之際,李逸煒才像一隻慵懶的樹懶,緩緩打開房門,伸著懶腰,慢悠悠地走出房門,來到花園中的亭子裏坐下。
盧初予端著甜點,宛如一隻輕盈的蝴蝶飛到李逸煒身旁坐下,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李逸煒,沒好氣地嗔怪道:“喲!你還知道起床啊?我還以為你睡得如死豬一般,太陽都快把你的屁股烤熟了才舍得起來呢!”
“每個人修煉的方式都各有千秋嘛,你日夜苦練,修的是堂堂正正的普修之道,我偶爾睡個懶覺,那也是在修煉,不過呢,我修的可是逍遙之道!所謂逍遙之道,便是隨心所欲而不越矩!追求的是自由自在、極致快意!”李逸煒一邊大口嚼著糕點,一邊喝著水,慷慨激昂地說著,仿佛自己真的是那逍遙自在的仙人。
盧初予白了他一眼,反手一巴掌拍去,淡淡地說道:“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還什麼逍遙道呢,我看你就是在癡人說夢!”
“盧初予,你這話可真是傷人啊!想當年……”
“停停停!打住!啊,你又要說你之前那個夢了,夢見你是仙王,李仙王,趕快吃了吧,不是還要準備材料閉關呢嘛?”盧初予毫不留情地懟完李逸煒,拍了拍屁股,像一陣風似的走了,隻留下一句“吃完了我在門外等你。”便頭也不回地走了。李逸煒咬牙切齒地吃著手中的糕點,一個不小心,被糕點噎得差點背過氣去,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