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以前,我一直都是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直到考入實驗中學以後,認識了兩個人,也不算認識。
他們分別是蔣辭榷和李可可。
很優秀的兩個人,輸給他們我心服口服,但我也可以懈怠學習。
還有個收獲,我又一次遇見了小時候的跟屁蟲鄰居,她和我一個班。
作為班長,我動用了點私權,把我們調成了同桌。
開始,我們像大多數久別重逢的朋友一樣,無話不談。
軍訓結束之後,她竟然跑過來給我送情書。
以前不是沒有收到過各類這種東西,但這一次,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興奮,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最後得知她是幫別人送,我有些生氣。不知道為什麼生氣。
丟下一句“我隻收你的”就走了,說出這句話,我自己都很震驚。
說走了不如說是落荒而逃,我怕再留下去就很尷尬。
後來我反思過後,得出結論,我可能喜歡上她了。就這樣,我也不再扭捏。
回到班,我們很默契的沒有提起操場的事。
高中要上晚自習,我的餘光總能感覺到她在看我。
我以為是那天的事她還耿耿於懷,我掙紮許久,打算說清楚。
但當我轉過頭卻發現,她一直盯著窗戶的某一處。
是的,晚上的窗戶是會反光的,我怎麼忘了這一茬。
她喜歡尤智麼?
看樣子他還不知道呢。
我有些情緒慶幸,她喜歡他,隻有我知道。
所以隻要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
至少短時間內是這樣。
於是,我們就開始了“我看你,你看他”的遊戲。
我一直以為她是單方麵的暗戀,直到那次在廁所。
我剛上完廁所準備出去時,就聽見有人在說話,說是說話都是抬舉他們了,那簡直如同放屁。
“哎你覺得1班長得李可可怎麼樣啊?”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冷了,整天一張冰神臉,都不敢靠近,還不如3班楊晨希麼!”
“對啊,你還別說,這姑娘那身材可真是一等一啊!”
“那手感一定很好,哈哈哈哈”
“聽說她跟她同桌關係可不一般啊!”
聽到這,我愣住了,不一般嗎?怎麼個不一般法?不一般尼瑪呢艸!
我剛想衝出去,就聽見另一道聲音響起:“管住你們的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裏有個秤。”
是尤智,這麼巧?
我又停下來了。
那兩人很是不服:“跟你有什麼關係?管得真寬。”
然後一陣拳打肉的聲音,我知道,他動手了。
嘖,年少輕狂啊!
是為了他姐姐還是為了楊晨希呢?
十分鍾後,我聽見尤智警告二人不要說出去怎麼怎麼樣的。
孩子真傻,你讓別說出去人家就不會說出去嘛?會有那麼聽話也就不會嚼舌根了。
等外麵沒有尤智的聲音,我出去了。
二人見著我,表情有些不自然,畢竟嚼別人舌根,嚼到本人這裏,也沒誰了吧?
我又打了他們一頓,用了狠勁,兩人身上原本隻是些傷,並沒有見血。
但我怎麼可能讓他們這麼舒服呢?我專挑查不出來的地方狠狠地打,然後提起拖把,狠狠砸向他們的腿,是的,骨折了。
這已經算輕了,他們該慶幸,他們說了我愛聽的話。所以,我手下留情了。
沒錯,我有病,狂暴症。
小時候搬家就是因為我的病,我去治療了。
我一頓威逼利誘,讓兩人沒法開口。
事後,我打發管家去善後,事情並沒有傳出去鬧大。
後來,我慢慢開始更注意尤智,我發現她所在的方向永遠都是他的目光所至。
互相暗戀?
我從來不是良善之人,相較之下,我可能是個實打實的利己主義者。
我並不打算成全他們,但如果他們有一天說開了,在一起了,我也不會阻止。
就這樣,高中三年,我和她打打鬧鬧,和小時候一樣,她還是那麼陽光。
他們好像鬧矛盾了,後來話越來越少,到高三直接不怎麼說話了。
我還是很高興的,因為我覺得我的機會來了。
高考前,我問她大學會報哪,她思考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在我以為得不到答案的時候,她回答我了“海市”。
我有些詫異,是巧合還是天注定?
周氏集團的總公司就在海市,我以後也一定會去那裏接手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