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個會做生意的,就這種熱情招待方式,不愁奶茶店沒有客人。
薄初瑜隻能退回去,打算掃碼付錢,而俊美的教授說,“給我吧。”
他拿走了那杯奶茶讓人上樓。
薄初瑜:“……”
帥哥上下打量美女姐姐,他問,“老板娘?”
薄初瑜:“……”
她不想上樓的,但還是上去了。
這家奶茶店居然是江今宥的。
他不是教授嗎,還開奶茶店?
江今宥把他點的奶茶放桌上。
帥哥很快送上套餐,晚餐搭配,蛋糕配奶茶。
小帥哥嘴甜甜說,“老師,師娘請慢用。”
薄初瑜:“……”
誰是你師娘?
江今宥讓人吃飯吧,“他是我學生,兼職打工。”
“滿十八歲了嗎?”薄總監可真是個法治愛好者。
江今宥給她打開蛋糕包裝說,“人家是大學生。”
“哦。”
看著擺在麵前的蛋糕,還別說,真餓了,沒吃晚餐。
“這裏西餐廳,習慣麽?”
“我又不是天天西餐廳。”
他看著挑剔吃著的人,薄初瑜不是不喜歡,是怕胖,蛋糕熱量高,糖量不低。
江今宥在接電話,學生打來,又是課業問題。
薄初瑜邊吃邊聽著,就想這麼忙還跑出來管奶茶店,教授可真忙。
她舔著甜膩的蛋糕,真吃不下了。
有種方然醒悟,粗茶淡飯才是人生常態的錯覺。
江今宥伸出手帕,薄初瑜看著他,就想桌上有紙巾。
江今宥指指嘴角告訴她,嘴邊沾著。
薄初瑜就是不接,她看著很忙的人問,“既然這麼忙,直接回去教學生不是更好?”
江今宥說了兩句就掛電話了。
他看著嘴角沾著奶油蛋糕的人、
薄初瑜和他僵持不過,她伸手要拿手帕,可他收回去了,他收回去了。
薄初瑜:“……”
“薄小姐吃飽了吧。”
薄初瑜客氣表示,“謝謝江教授請客。”
“不客氣。”
兩個人互相看著。
薄初瑜抬手擦著嘴角,真的一坨奶油,看著指上沾著的東西,她淡定抽取紙巾擦拭。
隨口問,“有洗手間嗎?”
“那邊。”
二樓都是兩兩一對,還一對比一對年輕。
薄初瑜知道和這些人格格不入,並非是年紀大了,而是身上的穿著一件足夠抵別人的一生。
到洗手間洗手,嘴上的口紅已經吃被掉一半,她拿紙巾擦了擦,唇色淺了,看著鏡中的人,也不顯老,越發明豔妖冶,她對自己的外貌很自信,眼尾能勾起風情萬種,這是沈思妍說的。
洗手出去,繁忙的教授直接走到陽台接電話。
薄初瑜轉頭看一眼,她決定不過去打招呼了。
蕭照鬱說,“姐姐和我才是天生一對,我們就是門當戶對啊,我不介意你禍害我。”
她不知道是不是如少年所說,總是要做出選擇的,反正不是這就是那,隻是關於江今宥的選擇已經無法再麵對,也許關於他的從來就沒有意義,因此如今不必去求證,也不該再念念不忘。
她該放下了,從此徹底忘記。
走出奶茶店,再一個人走向自己的車子,這有一段路,她不著急,走得認認真真,好像在丈量著一生。
江今宥站在二樓陽台看著走去的身影,他說了一句,“老師有事要處理,有什麼問題課上提問。”
他直接掛電話跑下樓。
薄初瑜低頭走著,看起來是平平常常的路人,隻是披肩頭發擋住了那些眼淚。
這算是為人生的唯一一次惦念落淚吧,不需要驚天動地,允許無聲無息來過又離開。
走到車旁,才想開門上去,卻聽見男人喊,“薄初瑜。”
薄初瑜低頭不敢動。
江今宥站在兩步開外,他說,“看著我。”
薄初瑜不想聽,“江教授,你沒權命令我。”
“如果以另一個身份呢?”
“什麼身份?”
“你的老公。”
“!!!”
薄初瑜轉頭看他。
就這一刻,哭過的表情怎麼藏也藏不住。
江今宥走過來抱住女人問,“我可以和你結婚嗎?”
“你不是有女兒了嗎?”
“那不是我的孩子。”
“結婚了嗎?”
“未曾婚,曾經差點有過一個女朋友,可是她花心。”
“後悔認識她嗎?”
“後悔過,可是沒有用。”
他抱著懷裏的人,猛然扣緊了女人那纖軟的腰。
轉頭看著她,驀然捧住這張淒慘兮兮的臉,灼熱的氣息噴薄在臉上,熱得心都能被燙疼。
吻住的時候,猛然扣緊了,也不知還可以有多用力。
薄初瑜反而畏懼了,仿佛回到了最青澀的年少,也曾慌張不知所措,最後卻瘋在那生澀的吻裏。
如今不生澀了,還有一觸即燃可能。
江今宥拿著她無處安放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他想找後悔的可能性,可惜沒有。
她就像毒藥,一旦沾染上就是一輩子的癮。
薄初瑜摟住他脖頸,不知不覺沉淪瘋魔,還以為自己身經百戰讓他識相,結果慘敗的是她。
江今宥問,“嫁不嫁?”
薄初瑜氣喘籲籲看著男人問,“她這麼花心,值得嗎?”
“人生意義這種事,是要去求證才能知道,而現在我隻想知道她願不願意嫁我?”
薄初瑜靠著車子,她問,“家在哪兒?”
江今宥不由分說帶她走。
他坐上駕駛座。
薄初瑜轉去副坐。
江今宥看著瀟灑不羈的人,想提醒她,係安全帶。
“你來。”薄初瑜看著男人。
江今宥移身過去給係安全帶。
靠近去的時候,剛好近距離挨著那挺翹的胸脯,很飽滿,呼之欲出,她在玩火。
他眼神幽深。
開車直奔目的地。
薄初瑜還以為是去學校,他應該住在教師宿舍。
然而去了另一個小區,他說,“給你準備的小家,也許不比你住的大別墅,但它是我想給你的家。”
薄初瑜問,“你想清楚了嗎?”
江今宥帶著人直接去民政局,領證蓋章,那麼的迅速,他怕她再跑了,再跑就找不到了,像最初的那樣,也曾後悔為什麼不問清楚呢?
是因為不夠自信吧,是因為怕被正麵拒絕對吧,那時的江今宥沒多少把握,可如今不一樣了。
薄初瑜看著手上的結婚證,她說,“我結婚了?”
“後悔了?”
“來得及嗎?”
“來不及。”
江今宥摟著妻子,他光明正大吻著屬於自己的女人,想念了很多年,今天終於名正言順。
其實有天在酒吧裏,他把這個妻子欺負狠了,那天早上接到一個電話,回來被誣陷師德有問題,他險些一生無法執教。
為此這些年在努力自證。
薄初瑜問,“為什麼不去找我。”
江今宥忽然心碎碎說,“你以為我沒有去嗎,去了看到你和別人親吻。”
知道嗎,江今宥為此氣得肝疼,他已經計劃好接下去怎麼挖坑奪妻了,沒想到妻子自投羅網。
他伸手把人撈過來抱住說,“大小姐不許再挽著別的男人的手。”
薄初瑜答應,“好。”
江今宥吻了吻妻子額頭深情說,“我愛你。”
薄初瑜笑得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