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綠滿榭內。
季嘉柳賴著葉世景一晚上沒走,現正在睡葉世景右側。
葉世景以前走過的地方太多了,有時便睡在深林,所以一般醒來得很早。
“操,他媽的季嘉柳你睡在我床上幹嘛!”葉世景說著一腳就把季嘉柳踢翻下去。
半晌,季嘉柳迷迷糊糊的從地上爬起來,頭發散亂著,睡眼惺忪看了看葉世景:“啊,葉哥你醒了啊。”
葉世景的起床氣是相當大的,特別在是一睜眼就映入一張大臉的驚嚇下,現在正需要一個出氣筒。
“狗日的!你他媽賴在我家幹什麼!”葉世景一邊穿外衣一邊罵罵咧咧。
季嘉柳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葉世景這是拿自己撒氣呢,不多問馬上道歉:“對不住葉哥,我看昨天實在是太晚了,我一個人不敢回去... ...”
後麵是聲音倒是越來越小,越來越沒底氣,這種鬼扯的話季嘉柳自己都不信,更何況是葉世景。
這下好了,畫麵詭異的變成葉世景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趾高氣昂的罵季嘉柳,各種髒話都往外冒,季嘉柳跪在地上倒也笑嘻嘻的,葉世景越看越覺得季嘉柳像癡兒。
戰況持續了差不多一刻鍾,葉世景估計是罵累了,用手支在床上半躺著,用腳踢了踢季嘉柳的前胸:“去,我餓了,給我做飯去。”
季嘉柳站起來二話沒說就往廚房跑:“好嘞葉哥!”說著邊跑邊摸了摸自己胸前的衣服。
清堂內。
魏風塵已實打實跪了一夜,小春和小冬守著也沒合眼。
魏府的下人也見怪不怪,魏風塵基本三天一小跪,五天一大跪,打小便是這樣。
新來的下人原都還會覺得惋惜,覺得這魏公子不像是家長親生般,怎的如此虐待。
甚至有些懷春的女婢會在魏風塵受罰的時候,悄悄送飯,捏肩,想著畢竟是嫡子,若真得到青睞,日後必少不了榮華富貴,但那些女婢最後都慘死在魏風塵書房門前,有的被拔去舌頭,有的被剜去雙眼,更有甚者沒有頭。
於是後來便沒有人再可憐魏風塵,隻有貼身長大的小春與小冬敢照顧魏風塵的起居。
“主子,到時間了,我們可以回睡房了。”小春恭恭敬敬的彎腰扶魏風塵起來。
“嗯,那就回房”魏風塵由於長期跪著的原因,膝蓋淤青一片,起來的尤為痛苦,不借助外力很難站起。
起來後,魏風塵隻覺得雙腿麻木不已,眼睛也黑了一瞬,緩了好一陣,才邁開腿向睡房走動。
“且慢。”頭戴官帽,聲音刺耳的一位公公走了進來,後頭還跟著魏家家主、魏婉蘭等人。
李公公尖銳的嗓音不摻雜一絲絲的溫度:“聖旨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即位以來,治國撫民,一心求安,然天下之事,常有不測,朕得知幽雲遭逢洪澇,需下慰黎民,特赦命魏風塵為賑災欽差。
欽此。
念完李公公把聖旨一和,高喊:“還不接旨!”
到也不等魏風塵反應,魏珂早已溜到魏風塵後頭,一腳踢向魏風塵的小腿:“你想抗旨嗎!”
魏風塵這一下跪下去,膝蓋本就不好,現更是雪上加霜,隻得忍痛接旨,聲音顫抖:“臣接旨。”
李公公冷哼一聲:“請魏公子即刻出發,前往幽雲,不負皇上的重望!”
說著帶著一群侍衛頭也不回的走了。
魏風塵還跪在地上,不知是剛剛被踢的那一腳讓他現在都有點緩不過來,還是李公公帶來的皇帝聖旨讓他緩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