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活了?(1 / 2)

1942年7月,陰曆五月廿一,河北通州孟家村,村西頭三間不算好,但絕對不破的土石房中,孟廣文閉著眼睛被穩婆拍屁股拍的嗷嗷直哭。

孟廣文還納悶呢,這喝多了咋還能聽到小孩啼哭,也沒注意,想翻身一時也沒翻過去,就當還沒醒酒,睡迷糊了,直接睡,一直到喝奶都是迷迷瞪瞪睡著喝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孟廣文終於睡醒,習慣的蹬腿才發現不對。

“臥槽,這踏馬的咋了,老子咋了?”

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耳朵裏聽到的也是小孩的哭聲,孟廣文有點感覺自己重生了。還沒確定到底怎麼回事呢,就被一雙略帶粗糙的手抱起來喂上了奶。

嗯,還別說,挺好喝。

喝了有一會兒,打了個奶嗝,不知不覺的就又睡過去了。

就這樣,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過年了,孟廣文2歲了,對,42年生人43年過完年,2歲沒毛病,這7個月之間,孟廣文也聽明白好多事,就比如時間地點人物這故事三要素,不過也處在懵逼當中,就比如說,自己老爹叫孟兆林,管自己的爺爺孟啟山叫師父,而自己的娘楊柳,管爺爺卻叫爹。

?????

什麼情況不知道,反正自己還是個孩子,慢慢來唄。

轉眼,45年9月了,4歲的孟廣文,實際上也就是三周歲的孟廣文坐在院裏的小石凳上看著老爹打拳,那一招一式,特別熟悉。

撣塵,抱拳禮,雙羊頂.........

臥槽,八級拳。

絕對不會錯,上輩子練了小二十年的套路,絕對不會看錯,就算沒練過,那踏馬的標誌性頂心肘和兩儀頂還認不出來?

這是最近孟廣文會走了,可以自己出屋子到院裏玩才發現,要是原先,隻能爬的他才不會跌下炕就為了看一眼院子呢。

上輩子的孟廣文就特別的苟,不是,平穩。嗯,對,平穩。

從小被從戰場退下的姥爺教導八極拳,不過也是因為從小習武,16歲初中畢業,爭強好勇,沒考上高中,隻能念個私立高中。

高中三年,別的沒幹,依然逃課,上網吧,打架。這都是家常便飯,這樣的孟廣文19歲那年,高中還沒畢業,便被家裏托人,已中專文憑送去當兵,這一當,就是7年。

這七年,從最開始的刺頭兵,靠著一雙拳頭,硬生生的打成了炊事兵,對,養豬也是炊事兵,沒錯,就是炊事兵,不過,這也讓他養成了苟的習慣,沒辦法,部隊裏別的不多,就能打的特別多。

二期士官退伍的孟廣文又是家裏托人,分配到鞍鋼,從工人到以工代幹一直到正式成為勞資科下屬的副主任,35歲的他跟一群合作公司的業務經理醉生夢死,就從2023年幹到了現在。

不過也好,重活的他,隻要苟住,不要20年就能變成北京人,畢竟是通州嘛。

也有鬧心事,就像他啥也不會,沒有係統,沒有空間,完全就是個普通人,曆史也記不全,就大概能記住範圍性的曆史事件。

那能咋辦,活著唄。

“小文,進屋啦,合計啥呢。”

鍛煉完事的孟兆林一邊擦著身子,一邊喊著正在發呆的孟廣文。

“大林啊,後天就到前村兒的趙老太爺大壽日子,明天中午,咱們就得到,小柳要不就留家吧,要不小文沒人帶啊。”

東屋挑簾,出來個一米7多點的,額,雖然說自己爺爺壞話不好,但是也得形容一下,就是幹瘦的小老頭。

“師父,沒事,讓楊柳帶著小文也過去,楊柳還能給我打個下手,小文讓他在廚棚門口待著就行,這回你就在旁邊指點我就行啦,上手我來。”

沒錯,自己的老爹,和自己的爺爺是十裏八村的廚子,就是後世的他家那邊的黑勃兒刀兒,可能因為也是這裏靠近京城,所以十裏八村的總有放席的,這也讓家裏沒有地的一家吃穿不愁,24年生人的老爹孟兆林,也快一米八了,而且身材還不錯,有種古時候的將軍那種膀大腰圓的樣兒。

“是啊,爹,沒事,我帶小文過去就行,到時候大林乖一點就好,你也順帶手看著他就行,這幾年跟大林練刀工也成手了,可以幫他配菜了。”

得,自己老娘好像也可以算廚子了,不過隻會刀工的廚子算啥?算切墩?還是算案板?不知道,反正自己還是個孩子嘛。

“好好好,那明天晌午咱們一家人都過去。”

孟啟山聽到自己徒弟和徒弟媳婦的話,也不反對,也知道自己原先傷過身子,有點幹不動了,這幾年手把手的交,徒弟也出師立事兒了,也該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