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候。春田鎮迎來了這個冬季的一場雪。
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那是神明降下潔淨的使者,它的到來是為了洗滌幹淨這片土地上的罪惡。
同樣,那些洗不掉的肮髒汙穢,也自會有人站出解決。
雪每年都會下。大家都見怪不怪了。都躲在溫暖的屋子裏麵支起灶台,用瑩瑩火光驅走身邊的寒冷。
夏七一人穿著夜行衣立在客棧牆頭。一人一刀,完美的融入這夜色中。
她輕功很好,出行可以完全不驚動任何人。出門前她還去看了看自己的師兄,又給他喂了一個藥丸。
還有林子昂,這個人不確定因素太多。怕他大半夜睡不著來敲自己的門,所以夏七他晚間的飯菜裏下了點東西。
這也是夏七研製的小玩意,不會傷人性命,但是會讓人昏睡,而且昏睡之人一晚上都會做噩夢。
處理好這一切。她才穿了一件夜行衣出來。
夜行衣是林子昂的,藏在他行走江湖必帶的行李裏。
林子昂的身高比夏七高不了多少,所以夜行衣穿在夏七身上並不顯得突兀。
雪花落在她的臉上肩上,甚至滑進她的脖子,她恍若未覺。抬起腳步 一個猛衝的姿勢朝著鎮長府的方向而去。
家家燈火通明,但她的腳步很輕。雙腳落在房頂上,如同一片落葉飄下,經不起一點漣漪。
她原是不知道鎮長府在哪裏。
但是目觀那座豪華的府邸,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氣派。如橫霸街頭的惡勢力屹立在那裏。
其間燈火通明。歌舞慶祝聲不斷。一群女人的銀鈴笑聲,傳至好遠,方圓十裏都能聽得到。
這種地方不是煙花酒樓。就是達官貴族享樂的府邸。
門口站著的兩個小廝,舉著燈籠打著哈欠。
“誒,說起少爺,咱們的少爺好像沒回來吧?”
“這不正常嗎,少爺肯定要去哪個青樓過夜了。往常這個時候不都這樣嗎。我要是有少爺這麼多錢,這麼好的爹,我也天天不著家。”
“也是哈。”因為無聊,一個小廝抬頭望了望天,又找起了話頭:“今年下雪太早了一些吧。”
“可不是嗎,手都凍僵了。”另一個把放在燈籠處烤火的手伸了出來。一雙手又粗又糙,還有著一大片紅紅的凍瘡,有些地方已經破了,流出了黃水,四周還帶著薄薄的一層痂。
“我也是,年年都凍,真是又痛又癢,撓也不敢撓。真是同人不同命。你看府裏,老爺真是享受呀。”
聽著屋內的歌舞升平,這兩個下人嫉妒的心裏泛酸水。
“啊啊哈——,那麼多婆娘都跟老爺睡。那滋味嘖嘖,我想都不敢想。”
“誒,你這輩子睡了幾個婆娘?”
“沒呢,我還是個處男。現在的婆娘現實的很,兜裏沒錢,摸小手都困難。好羨慕老爺和少年,隻要用一點點手段,鎮上的漂亮女人都那能睡一個遍。”他哈了一口氣在手上,又對著他旁邊的人說:“下輩子,我也要投胎做少爺,這樣可以睡好多個婆娘。要是那群女人不從,我也明搶,使勁的扇她大嘴巴子,女人就是賤骨頭,打服了就可以隨便上了。”
“哈哈哈哈。是這樣的,沒錯。我倒是這輩子睡了幾個女人,不過都是窯子姐,身體不幹淨。想要是黃花姑娘還是得騙。至於怎麼騙嘛,過幾天我就準備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