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你真要跟那柳擎走動?”
過去比試台的路上,寧子晉猶豫間又問她。
冷微歌點頭:“要啊,柳師兄挺好玩的。”
好玩不過是個托詞,冷微歌其實是想查一查常天縱。
扣押雅望點,求長生詭術,生挖小兒心髒……她相信常天縱不止幹了這些。
甚至她懷疑黃炎宗千年靈氣枯竭,弟子們無論如何修煉都比不上同期等等,或許有靈衍宗的手筆。
宗門之間明爭暗鬥,互相下絆子潑髒水飛暗鏢,這種事冷微歌看的太多了。
柳擎是他最為親近的大弟子,走哪帶哪兒,她接近不了常天縱,便從柳擎這裏下手。
不過這些冷微歌暫時沒有向寧子晉他們透露,甚至原高義那邊她都一個字沒說。
冷微歌二人到的時候,桓赤幾人都在。
比試開始,沒想到寧子晉第一場的對手竟是武臨宗的人。
那人進入武臨宗的時間不長,但他有點修煉天賦,十年間便到達了築基中期。
見到上來的人身穿黃炎宗弟子袍服,他便心下暗罵了一聲晦氣。
冤家路窄,第一場就遇見了黃炎宗的人。
不過,黃炎宗向來是吊車尾,前幾次的弟子大比甚至找借口沒有參加。
今年,門中除了近段時間剛晉升金丹期的桓赤和寧子晉值得警惕外,便沒有幾個能拿得出手的人了。
這人信誓旦旦,想著以最快的速度贏下這場比試,好去大師兄王慶麵前邀功──
不,不對,那人瞧上去頗有些麵熟。
“寧、寧子晉!?怎麼是你?”
武臨宗弟子見是寧子晉,方才還信心十足的臉上,霎時間白成紙。
“少廢他爹的話,看招。”
寧子晉好鬥,比試鑼鼓一敲響,扛著一把破魔刀便衝了出去。
台下圍觀的人知曉兩個門派之間一些恩怨過結,瞧見寧子晉蓄勢待發的猛獸招式,又見對麵武臨宗的弟子,跟個傻子一樣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頓時,台下瞧熱鬧不嫌事大的就喊出來了。
“你上啊,幹啥站著不動,慫不慫啊你!”
“武臨宗的人真沒出息,怎麼不上去開打啊,難道也想自動投降認輸?”
“這是看到寧子晉嚇傻了吧?”
旁邊有人道:“ 要是我看到對麵的人是寧子晉,我也慫。
先不說他如今已進入了金丹期,武力逆天,你們瞧瞧他手上那把黑刀。”
就有人問:“黑刀怎麼了,還是黑啊。”
“你瞎啊,看刀尾巴,看見了沒,刀尖一點白,那是法寶開了靈智!你懂不懂?”
問的這人還真是不咋懂。
說的這人便津津有味的介紹起來:“寧子晉了不得啊,不僅自己突破了,就連手上一把平平無奇的黑刀都能生出靈智。
這法寶一旦有了靈智,便能通曉主人的意識,寧子晉隻需站在那兒,意念一動,黑刀指哪打哪,所向披靡。
我是真酸啊。”
羨慕兩字寫在他臉上。
冷微歌在後麵聽老半天了。
拍拍他:“這位師兄說的真好,可是我二師兄的刀不叫黑刀了,它有一個威武的名字。”
這人轉頭,見是一位嬌俏貌美又可愛的小師妹,又聽她喊他師兄,聲音甜甜蜜蜜的好聽。
不禁放輕了說話聲,怕嚇到冷微歌似的,笑問道:“那你二師兄的刀叫什麼?”
冷微歌翹起一根大拇指:“破魔刀,我起的名字。”
“哎,小師妹好學識,破魔刀這名字取的當真是好。”這人毫無保留的誇誇。
而台上寧子晉手中的破魔刀,像是聽見了台下冷微歌在與人誇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