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高義當初能把冷微歌帶回來,是想著她那性子竄上跳下會搞事,能救一救一潭死水的弟子們。
讓宗門熱鬧熱鬧有點人氣。
後來發現這小弟子的性子除了別扭刁鑽外,還是個勤奮的狠角色,大武場上揮鞭子,從白天揮到天黑。
吃苦的精神比的過宗門所有人。
另外,小弟子身上泄露出來的一絲絲古怪,原高義不是沒發現。但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忙,沒辦法把注意力一直放在宗門。
若不是大弟子遣飛天牽牛給他傳信,他竟不知道離開的短短幾個月內,宗門中弟子們發生了這麼多變化。
現在,弟子們和他說,這些變化與剛入門未滿半年的小弟子有幹係。
原高義落在冷微歌身上的目光若有所思。
“老四,你呢?”
突然喊到自己,逢以忙站了出來,微低頭答道:“回師父,弟子已到築基期。”
原高義頷首,沒聽到冷微歌的名字。心道,這次總不會是小弟子的功勞吧?
下一秒。
“若不是小師妹帶我和二師兄下山報仇,弟子們不會有浪浪山之行,便不會進入秘境,也沒有這次的晉升。”
原高義表情滯了滯:“啊……好了,為師已知曉,你下去吧。”
說罷,轉頭看向一邊臉上落了幾道舊傷,快要結疤的五弟子,心中已經做好了聽見冷微歌名字的準備。
“你呢,老五。”
老五想哭:“師父,我我、弟子無用,弟子修為還是停留在築基期。”
原高義坐起身,終於給他抓住了一個。
“哦?看來你小師妹也不像你二師兄誇讚的那般頂頂厲害,竟然沒助你晉升。”
一聽這個,老五更想哭了。
“不是的師父,不是小師妹不厲害,是弟子自己犯了錯。
弟子這幾個月並未用心修煉,我、我去舔……呸呸,不是,我是和隔壁靈衍宗的冷師妹在一起。”
噗嗤、
冷微歌肩膀一聳一聳的,站在後麵和老六沉意遠捂嘴憋笑。
原高義已經是黑了臉,抄起手邊的茶盞扔下去,準確地砸到了申屠信德的臉上,潑了他一臉的茶水。
“混球混球,你又去給靈衍宗的人作小提鞋子了?造孽啊,我黃炎宗竟是出了你這麼一個叛徒混球!
那常天縱賊眉鼠眼能教出什麼好徒弟,你竟能被冷冰蟬迷的找不到腦子!這次大比你也不用參加了,滾去麵壁崖思過!”
冷微歌有些意外,沒想到常天縱在原高義這裏得了個賊眉鼠眼的稱號。
聽得出來,他十分看不上靈衍宗。
而這邊申屠信德並不知曉師父為何這般不喜他與靈衍宗走動,仿佛靈衍宗的人都是一群屎殼郎,誰沾上誰臭。
他被師父指著鼻子罵叛徒,心裏委屈又難過,眼睛都紅了。
但他這次實在是太混球,師父罵他,他一點不敢怨,頂著一臉的茶水吸吸鼻子滾去思過了。
殿中很安靜,一時無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原高義的聲音在上首響起,多了絲威嚴。
“都聽清楚了,我們黃炎宗的人少與他靈衍宗走動,若是叫我知曉了,麵壁崖思過三個月。”
“是師父,弟子謹記。”